夏季最热的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白天里任太阳再如何折腾,也没有先前那样逼人的热意了,甚至偶尔天上的云多起来,还得披一件外套才不至于受凉。
察觉到祁许迟的走神,似乎是为了惩罚她,池砚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而后,却又像是怜惜似的亲了亲。
他缓缓地松开了桎梏,却扔进撑在她身前,没离开。
“怎么了?”
他的嗓音带着一点儿哑,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比平时A了不少。
祁许迟感觉自己的耳根不知怎么,有些烫。
她一向受不了他这样的嗓音,平日里压着的那点对他的喜欢,似乎在此刻被解了封印,无所顾忌地叫嚣着。
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他。
川流不息的车辆迅速地在公路上奔驰前进,闪烁的灯光不断亮起又消失。
落到光滑精致的琴盒上,折射出一层微弱的光。
几乎是一瞬间,祁许迟从那滚烫的爱意里脱离出来,像是蒙头浇了一盆冷水,寒意凉得入骨。
“没事。”m.bīQikμ.ИěΤ
祁许迟轻轻出了口气,偏移了视线,没有再看他。
又是这样。
什么也不说,忽如其来的主动,又忽如其来的疏离和冷淡。
心里分明藏着事情,却什么也不愿意说。
明明连接吻这样亲密的事情都可以做,却连心里的一丁点不如意也半分不肯透露。
池砚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嗓音很低沉,语气轻得像是不曾开口过,“别总把我关在门外,许迟。”
他慢慢收回手,坐回驾驶室。
车内刚燃烧起来的暧昧像是顷刻就消散了,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池砚没有再主动开口过。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回到家里,祁许迟抱着琴盒上了楼,一进房间便关上了门。
偌大的别墅里静悄悄的,池砚并没有请人,只在祁许迟来的那天请了一个私厨。
不到六点,厨师就把晚餐准备好了,而后也没多待就离开了。
池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不时地望着楼上紧闭着的房间门。
六点整时,见她还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池砚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合上书,起身上楼了。
他敲了敲门,靠在门边,“许迟?”
过了一会儿,里头才传出祁许迟的声音。
“你吃吧,我不饿。”
只是因为房间的隔音很好,声音有些朦胧,听不出情绪。
池砚并没走,仍旧站在门口。
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眼里的情绪,语气不温不火,“别总把我关在门外。”
隔着一层木门,祁许迟蜷缩着坐在椅子上,冷淡地看着关上的门。
过了一会儿,她收回目光,看向大开着的落地窗,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钻进来,给昏暗的房间带来了唯一的光。
她向来擅长将自己的情绪剥离出来。
也许是最近,也或者不只是最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那些收敛了的被所谓‘万千宠爱’养出来的一身傲骨和锋芒,悄无声息地又长了出来。
倘若真的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即便是锋芒毕露,即便是恃宠而骄,也无所谓。
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
那所谓的‘万千宠爱’是如此地经不起推敲,就连最廉价的金钱,也是轻而易举就能收回去的。
她从未真的试想过和池砚和好,却又贪恋他给她的爱。
因为那是一眼就能看清的喜欢。
那是心甘情愿付出时间和精力、带着不厌其烦的耐心、毫无保留、热烈又坦诚的喜欢。
她从前就舍不下。
祁许迟一动不动地坐着,视线没有聚焦地望着窗外的天空,遥远的水平线模糊不清,太阳的余晖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
门外再没有了声响。
她望着窗外,直到夕阳彻底落下,余晖消失不见,整个房间重归于黑暗。
不知怎么,她忽然就想起了过去的事。
那还是她才和池砚分手的时候。
其实她也后悔过,当初自己说的那些话太重,也太难听。
所以他没有主动来找她复合,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罪有应得。
早就应该改掉那些不该养出来的大小姐毛病。
他不来找她,那就她去找他。
那是她为数不多的,主动去修复关系的勇气。
可是那么多年的骄傲,众星捧月的人,心比天高,要想低下头,总没那么容易。
然而,那个人是池砚。
是永远都会迁就她的人。
那些褪色岁月里的所有爱,回想起来,仍有温度的,都是他一个人。
所以,如果是他,她肯低头,愿意做出让步。
然而花光了所有的勇气与自尊,却没有换回他的任何回应。
她很难形容那一段时间,因为她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她是个很骄傲的人,所以她不想承认自己舍不下池砚,她不愿意让自己变成一个委曲求全的人。
所以她很快便学会,如何将自己的情绪剥离出来。
那些冰冷的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情感的时光,和此时房间里的‘暗无天日’是这样的相似。
仿佛一切都成了黑白。
她也渐渐地知道,其实热情和爱,随着时间的消逝,也是会跟着一起消失的。
祁许迟第二天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池砚已经走了,只是餐桌上的早餐还冒着热气,以及放在一旁的车钥匙。
她都没动,在外面吃了早餐后,打车去公司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没再说过话,甚至没再碰过面。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子里,时间却能这样微妙地错开了。
恰巧祁许迟因为c牌的秋季秀展而忙碌了起来,索性在公司加班,无意中又延迟了这场冷战。
祁许迟像是丝毫没有被这场冷战所影响,然而池砚的下属却深受迫害。
一个周二的午休,几个妹子抱着保温杯围在茶水间,相对无言却又十分默契地一同往杯子里放枸杞。
许久,其中一个短发妹子才叹了口气,打破了茶水间诡异的沉默。
“我们池总是不是被绿了?”
她小声地开了口,说完,还不忘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后,接着小声吐槽道,“我都改了三次策划了,我不想干了。”
这一句吐槽似乎是打开了其他人的开关,一时之间,几个妹子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相同的卑微和吃屎感。
“我已经跑了c市五趟了,而且还是三天之内,我是真的要裂开了。”
“我吐了,新项目的资源分配我做了七次了,我说什么了吗?”
长发妹子附和完,忍不住又往自己的保温杯里加枸杞。
“我宁愿去外面跑,你们能想象我每次去总裁办公室是什么感觉吗?我这几天头发都少了一半了!我恨那个绿了池总的女人!”
短发妹妹深受其迫害,抓着自己的头发,格外激动。
“……”
几人看了看她稀疏的发际线,默默地又往保温杯里加了一把枸杞。
—
两人的冷战持续了多久,祁许迟就在公司吃了多久。
公司的食堂是免费的,但是伙食对于祁许迟而言,只是很一般的程度,但她也没时间去思考那些。
助理准备出来的邀请名单里,有鹿子星的名字,也就意味着秋季秀那天,她也可能会来。
祁许迟不怎么想和这个人碰面,她给她的感觉很不好,那种不好是出自于直觉的不好,不光是池砚的原因。
先前的搭配准备得差不多,然而因为这是她经手的算是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她是全程都盯着的,从搭配到秀场,都是亲自选的,模特的事她原本交给助理去做了。
然而这些模特里注了水,多了个洛霖,点名道姓非得祁许迟本人在场,她也总不能公然给洛霖特权,只得全程盯完了所有模特的妆容和服饰搭配。
这一耽误,她后续盯秀场的时间就被压缩了,只是因为秀场是另两个负责人在准备,她只在秋季秀开始的前几天去看了一眼,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这样忙里忙外地准备着,加班几乎成了常态。
等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祁许迟一边换鞋,一边想着,再过一周,工资发了,她也就能搬出去了。
她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不愿意住洛霖家里,也没有去想该怎么定义这段时间她和他的关系。
她弯下身,将鞋放进鞋柜里,刚直起身,就发现了楼梯口的灯。
她这几天回来得晚,也从不开灯,都是摸黑上楼。
没想到,池砚在楼梯给她留灯了。
她愣了愣,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穿着拖鞋往楼梯处走。
刚走了一半,不知怎么,她像是福至心灵般,停了下来,她下意识地转过了身,看向客厅。
客厅里没开灯,昏暗一片,她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才看清了沙发上坐着的人。
她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视线聚焦。
只是黑暗里,池砚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了,也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
祁许迟抿了下唇,轻声开口,“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下周……”
话还没说完,池砚低着声音打断了她,“许迟。”
祁许迟安静地看着他。
“你当我是什么?”
池砚起了身,走到她面前,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
“……”
祁许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看着面前的人,他漆黑的眸垂着,她的角度看他是逆着光的,一时有些分辨不清他的神色。
“你以为我是慈善家吗?随便谁都可以带回家。”
池砚半倾下身,靠近她,声音也带着点哑意,“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祁许迟沉默地抬起眼,看着他渐渐黯下去的眼。
心里克制着的情绪莫名翻滚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压了下去。
“抱歉。”
她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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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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