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是....为了我吗?”也不知从哪里的勇气自己突然冒昧地问道。
“没有,刚才被风吹了,沙子进眼睛了。”文蕙否认。
但自己深知今日里天空晴好万里并无风吹过。在自己措不及防之际,文蕙的双手抚摸自己的额头道:“曾经被人欺负的小孩如今也变得翩翩少年了,只是战场凶险,翊,你此去一定要多多保重,千万莫逞强,我会跟父亲好好学医术,等你回来。”
“好!”自己当初回了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行走数十米后,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文蕙抽泣,可是当自己回过头时,只见文蕙似乎笑容满面。
汉初平四年(193),自己投奔了陈留的奋武将军曹操,曹操军的曹仁见自己剑法颇出众,便任命自己为什长。从军的第一年秋,便跟随曹军攻打徐州,一路上,曹军对徐州附近的百姓大肆杀戮,当时自己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要杀戮无关的百姓,本想询问百夫长,反被百夫长训斥一顿。
百夫长喝道:“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那陶谦老儿纵容逆贼张闿杀害主公全家,罪在陶谦,今主公带甲数万,吊民伐罪,还需理由吗?给我杀就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看我的。”
那百夫长说完,立马捉到一个慌乱逃跑的百姓,说完一剑刺中那百姓的肚子,那百姓发出一整哀嚎,痛苦地倒在自己的身前,抽搐了几秒后便停止了呼吸,面目狰狞。那场景自己至今还未能忘记。
“这个你来!”百夫长杀完一个百姓后,立马把捉住其中的一个百姓拿来给自己,那百姓面露惊悚,恐惧万分。
“百夫长,我....”
“我什么我,当初曹将军安排你小子到我手下当什长之时,老子心中就有疑问,你一个无名小卒有什么能耐能够随随便便比别人当了一年的老兵升的还快?”
面对百夫长的问话,自己却想不出任何的话语来回应,怔在原地。百夫长见我没有回应,便喝道:“真是废物,连杀个贱民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丢尽了老子骁锐营的脸面,真不知道曹将军是怎么想的?看老子的!”说完那百夫长一剑贯穿那名恐惧万分的百姓的身体,那百姓瞬间倒地,倒地之前那百姓眼光似乎在向自己求救。
时间似乎是凝聚了一般,自己久久停留在原地,手脚似乎不听命令,无法动弹。而百夫长和众多的军士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杀戮百姓和逃跑的士兵,这一战之后,泗水为鲜血染红。
那一夜,所有军营的将士都在狂欢,唯独自己一人喝着苦闷的酒,徘徊在军营之外,久久无法释怀今日所见。未过多久,便看见曹仁将军巡营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张翊,何事一个人喝着闷酒啊!”
“将军,末将不知有个问题当讲不当讲?”自己边喝边询问。
“请讲!”
“杀害主公父亲的是逆贼张闿,为何我军将士对无辜的百姓大肆杀戮,末将实在不解,望将军赐教!”
曹仁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拍拍张翊的肩膀道:“张翊啊,汝身为一名下级校尉,却能想到这个问题,着实不错,没错,杀害主公父亲的是逆贼张闿,但确是徐州牧陶谦纵容指使的,况且打仗从来没有不死人的,杀戮也是为了震慑守军,减少伤亡。汝尚且年轻,现在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汝万里来投军,肯定也想荣归故里对吧,有很多东西汝以后会明白的,切勿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恶战呢。
听完曹仁的话语,自己感觉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便没有细想入睡了,第二日,面对逃跑的徐州百姓,自己还是无法下的去手,而对于逃跑的徐州士兵,自己狠下心来斩杀了几个,可是看着他们临死前绝望的模样,自己在面对好几个逃亡的士兵时还是无法下的去手,让他们逃走了。
此时,身旁的百夫长见状说道:“你小子终于脑袋开窍了,今天的表现比昨天好多了,不过还不够好,下手不够决绝,小子,看老子的,学着点。”话毕,百夫长就犹如狼入羊群,剑影闪烁,鲜血飞溅,一时间,许多敌军的军士纷纷倒地。
徐州征伐了数日不果,加上数日后平原县刘备率军前来救援和吕布偷袭主公的老巢濮阳,主公被迫撤军回救,撤退的路上自己一直内心深处似乎听见两个声音,一个声音是,参加这样的军队不如不参加,另外一个声音是不如先等等看,先观察观察参加曹军究竟能否实现自己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梦想。反复较量的结果终究是功利心占了上风,内心深处似乎在停地呐喊,必须要建功立业,否则有何颜面见义父和文蕙。就这样继续呆在了曹军。
行伍戎马的生涯总是过得非常快,身边的曹军战友,有不少战死在各种战斗之中,而百夫长也在主公讨伐张绣之战中阵亡,自己因为在宛城之战中表现突出,在百夫长阵亡后由什长身为百夫长。虽然义父就居住在南阳城郊,离宛城十分近,但是自己还是不敢去看望他。
在这期间,也识了不少字,懂的了许多做人的道理,渐渐地明白了何为仁义礼智信,温良恭淑俭。也曾亲眼目睹天下无双的吕布被枭首后的无奈与悲哀,突然意识到纵使武艺无人能敌又能如何?到头来终究不过一抔黄土。
而在攻打下邳城之时,郭祭酒,荀军师泗水水淹下邳城,许多无辜的百姓再次成为陪葬品。虽然在这次战斗之后,身为千夫长,但是在内心深处,自己却无法高兴起来,因为虽然已经攻下徐州,但是百姓对待我们确是神情麻木,冷淡,畏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建功立业带来的荣耀吗?自己突然询问起自己,可是却得不到答案,在返回许都的路上,终于下定决心,脱去戎马之甲,归耕本土,返回本家,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什么?汝刚升为千夫长,前途无可限量,何故要解甲归田?可知,汝还未及弱冠之年,若在军中再呆十年,汝之成就未必差于某?”曹仁一脸诧异。
“多年来承蒙将军提携,草民无以为报,然天下战乱不止,杀伐生活草民实在是身心俱疲,多年也未回家探望,亦不知老父和亲人安康与否,心中甚是牵挂,望将军准许草民请辞。”
“真的不再考虑下?张翊,本将可以特许汝先回家探亲,然后再返回军中!汝看如何?”
“将军的厚意,翊心领了,翊实在看透了杀伐之事,当初的梦想也随现实而消逝,万望将军不要强求,翊万分感谢!”自己拱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誒,张将军太言重了,既是如此,本将也不强求了,来人啊,取一百两黄金过来和骁锐营锦旗一面,赠与张将军,若张将军回心转意,本将随时欢迎!”随后两名士兵各拿来一百两黄金和锦旗一面。
“这?将军太客套了,一百两黄金,翊实受不起,还请将军收回。锦旗,翊可以收下”
“受得起,汝这些年来的军功,一百两黄金实至名归,切勿推脱。”
“这.....将军这样吧,一百两黄金翊个人不方便拿,也无意拿取,如果不拿点显得翊矫情,翊取十两黄金,余下的请将军赏赐给骁锐营其他的将士吧,请将军不要再强求。”
曹仁见无法强求,便欣然允诺,还分派了十名士兵护送了一段路程。多年未归的南阳和义父还有文蕙,此时不知过得如何,自己心里一直在打鼓。
当自己第一眼望见义父的家之时,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一晃六年,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静悄悄地走近之时,庭院的布置还是那样别致朴实,不同地是,庭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芳香扑鼻。沁人心脾。
循着花草望去,不远处正在浇水的白衣女子映入眼帘,生的别样精致,落落大方。也不知自己呆呆地看了多久,一刹那间,白衣女子忽然一转身,征了半晌,手中的浇水的花瓷不经意间掉落在草丛之中。
忽然女子一个箭步飞奔过来抱住自己,喃喃道:“翊,是你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来信,你知道我和父亲有多担心你吗?每次从许都抬到南阳的士兵尸体,我真的很害怕有你的,每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寝食难安,乡里乡亲的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未亡人了。我是否是在做梦呢?”
哭了许久的文蕙继而使劲地捏着自己的手背,“啊,会疼,说明不是梦”随即破涕为笑。看着文蕙一连串的行为举止,自己突然感到莫名的心好疼,好疼,揪心地疼,像是被别人狠狠刺了一剑。未及多想,紧紧地将文蕙揽入怀中,这一刻真的想地久天长,让时间静止。
拥抱了很长时间之后,文蕙满脸通红轻轻地推开自己道:“翊,好了,再这样下去被别人看见了不好,况且你这边长时间没有回来,该去看看义父和子谋叔了。”
“好!听你的,走,我们一起去看义父和子谋叔。”自己有些不情愿地松开文蕙,径直同文蕙一同走进大厅。大厅之中,义父正在聚精会神地给几位老百姓看病,子谋叔正在义父的身旁。
“义父!子谋叔!翊儿回来了。”
“翊儿回来了?来来来,子谋叔先帮你把背上的行李包拿下来。”子谋叔走到自己的面前从我的头上取出包袱,不想因走的太急一个踉跄,重心不稳,连人带包裹一起跌在地上,而包裹里面的锦旗也随之抖露了出来。
忽然一个正在被义父拿捏脉搏看诊的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看到这面锦旗,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面露惊恐,口中不自主地说道:“曹.....曹.....骁.....骁......杀......杀......很.....很.....多.....多.....人....人......”
义父见状赶紧用手抚摸老者的后背对着文蕙说道:“文蕙,快,去取碗水来”,不多时,文蕙便从后房取出了一份清水,义父将水倒入老者的口中,老者随即苏醒过来,不过还是显得有些惶恐。义父此时正色对着老者说道:“老哥哥,请先且莫害怕,有老夫在此,汝有何不痛快之事,一一道与小弟听,说不定小弟能解兄之疑惑!”
老者听完义父的话只会,又望了望自己,喝了一口水,随即缓缓说道:“老朽本是徐州之人,在初平四年经历了一场噩梦,那场梦实在是可怕,太可怕了,以至于过了四五年,老朽还是不愿提起。若不是今天看见令郎的这面锦旗,老朽愿将它永埋心底。”老者说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那敢问老哥哥,您的噩梦和这面旗有什么关系呢?”子谋叔拾起地面的锦旗道。
老者紧闭双眼,少时,缓缓睁开双眼开口说道:“初平四年,今日丞相曹大人的父亲,曹老太爷携家眷一百多人路过徐州,不想半路途中被歹人谋了钱财害了性命,曹大人一怒之下,派遣数万大军攻打徐州,然曹军所过之处,杀戮异常凶狠,无论是徐州附近平常的老百姓还是逃跑的徐州士兵,大多数为曹军所杀,而老夫曾亲眼所见,执掌这面锦旗的那位将军和他的手下在大肆杀戮无辜的百姓,老朽村里几百口人,大部分惨死在骁锐营之下,老朽和几位村里人躲在一个又臭又黑的牛栏草垛里面才免于一死,可怜啊,老朽那同村几百口村民,惨状异常,老朽至今不敢想象那一天是怎么度过的。”老者说完掩面抽泣,声泪俱下。
一旁在听得众人无不瞠目结舌,特别是义父,脸上铁青,看得出来义父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但是仍然感觉到义父压抑沉重的心情,义父在长舒一口气之后开口道:“以前就听过曹军杀戮的传言,真是没有想到啊,有些事情居然是真的!”
忽然,义父冲自己大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老夫今日要执行家法,让尔知道何为是非。”
站在身旁的文蕙和子谋叔有点不知所措,而自己也感觉到一阵错愕。正当自己要开口争辩时,义父又开口道:“翊儿!还不跪下?为父今天要汝知道汝究竟错在何处?”正当义父准备走到自己面前时,自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着地上,准备接受义父的责罚。
一旁的文蕙见状,有些着急地说道:“父亲大人,您先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责罚翊弟也不迟啊?”
“是啊!是啊!”一旁的子谋叔附和道。
“哼,汝等没有听见方才老哥哥所言吗?而翊儿今日归家却有骁锐营的锦旗,这不正说明了,
翊儿就是骁锐营的一员吗?若他不是,为何有这锦旗?翊儿,汝自己说说,老人家的话是否属实?”
“老人家的话大部分是属实的,但.....”
“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文蕙,去把执行家法的藤条取来!”义父没有等自己说完,就打断了自己。文蕙听了我的话之后有些将信将疑,满脸狐疑。
“文蕙,汝还楞着作甚?还不快去!”
“诺!父亲。”
未过多久,一根又细又长的藤条交到义父的手中。义父拿着藤条长叹道:“好久都没有用它来执行家法了,没有想到啊,今日会用到汝身上!”
说完,义父又指着自己道:“翊儿,都怪义父啊,汝当初要去学武,义父真该在汝学武之前让汝学点文,昔孔夫子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汝参军,为父不反对,可是汝千不该万不该对手无寸铁的无辜老百姓下手,人人都有父母,若有朝一日,别人将刀剑架在为父和子谋叔,文蕙之颈,汝又该如何?先哲孟轲曾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老夫深感其言之对,夫民者,天下之本也。岂可轻易谋害无辜百姓性命?汝为行伍之人,应深知,为将者,小者,建功立业,报效君王!大者,保家卫国,马革裹尸。老夫不求汝能够做到大者或者小者,可汝也不该屠戮无辜的百姓!百姓,何罪之有?”
说完义父无奈地紧闭双眼,说道:“翊儿,汝自己解开衣裳准备受刑吧!”
听完义父所说,自己并没有过多地去争辩,即使争辩,恐怕义父一时半会也不会相信,便迅速脱了衣裳,裸露出上半身。只是常年的戎马军旅生涯已经练就了一身健美的肌肉。
“一!”
“二!”
“三!”
......
“四十九!”
“五十!”
藤条铿锵有力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强忍着巨大的痛楚,硬是没有吭一声,但是每一次藤条落下来之时,内心却有一阵发麻,额头上的汗珠也不期而至,感觉整个人的身上已经紫一道伤疤,青一道伤疤了。此时的义父已经气踹嘘嘘了,藤条也有些拿不稳了,而一旁的文蕙似乎眼睛里擒着泪水,当自己抬头相望之时,她不忍心将头扭转了过去。
目睹眼前的这一切,老者突然开口道:“张大夫,虽然这面旗帜是在令郎的包里,但是那几日,屠戮村庄的一些将军和士兵,老朽多少还是记得一些面容的,老朽仔细观察了令郎许久,确是陌生的面孔,那几日里面不曾见到过,来来来,你们也来看看!”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老者说完,让一同前来的几个百姓也过来辨别,几个老百姓围了自己看了半天,也纷纷说道:“是啊!张大夫,令郎的面貌实在生疏,不曾见过,不是那几日屠戮村庄的将校士兵。”
义父听完了之后,沉思良久道:“若果真如几位老哥哥所言,没有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老夫想骁锐营人数过百,几位老哥哥也不可能认识全部的将校士兵,也许翊儿没有在汝等的村庄做过,也许在其他的地方做过!”
“义父,孩儿虽是骁锐营的一员校尉,虽然杀戮过一些敌军的逃兵,但是无故杀戮百姓的事情的确是没有做过啊,您为什么一直不肯相信孩儿呢?孩儿虽不懂大义,但是在这从军的七年时间里,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则孩儿还是铭记在心的。”强忍着身上的巨大痛苦,自己几乎是拼尽了全部的力气说出了这些话。
“父亲,翊弟的为人,文惠可以担保,请您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的话,翊弟半条命都没有了!”文惠几乎是哭喊着说道。
“是啊,翊儿虽然年少冲动,争强好胜,但是胡乱杀老百姓的事情应该是不会做出来的!”站在义父旁边的子谋叔也附和道。
“张大夫,目前也无法确定是否令郎有参与其中,万一令郎没有做过,那岂不是白白遭受了这无妄之灾,老朽看令郎面目和善,也的确不曾见过。假如不幸令郎真的参与其中,您再做处罚,总之还是希望您核实清楚过后再说。”老者沉吟片刻说道。
“也罢!今日权且打五十藤条,等老夫核实清楚。翊儿,你若真参与其中,休怪为父无情。”义父怒目而视自己,随后便继续为老者诊断病情。
一旁的文惠见状赶紧抹完眼角的泪水,小跑过来搀扶自己,而自己则艰难地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房间中趴下。
文惠赶紧房中找了治伤药,轻轻地涂抹在自己的身上,一时之间,剧烈地疼痛感涌上心头,仿佛烈火在燃烧。忽然之间,一双温柔的双手伴随着清水和药物轻抚着自己的肩背,疼痛感一时消减了不少。
“翊,你感觉好些了吗?”文惠有些抽泣地关怀询问。
“嗯,现在好多了!”
“翊,我相信你没有,你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我相信你,一直都是!”
一时之间,一股巨大的暖流涌入心田,身上的疼痛一时之间感觉不复存在。艰难地爬起身来,自己缓缓地用手擦拭掉文惠湿润的双眼,深情地说道:“文惠,真的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相信我。其实,我,,,,我从见你第一眼,我.......我就喜欢你了,特别是当我要离开你和义父时,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起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在戎马的生涯之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把感觉自己这辈子最难说的一段话给说了出来。
文惠听完之后,满脸绯红,手中的药瓶也突然掉落地上。文惠忽然紧紧地的抱着自己,声音哽咽道:“翊,你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你知道吗?从你学成武艺归来那一刻起,我就发现自己对你有种莫名的感觉,听说你要去当兵时,你知道我有多么难过吗?可是当时这是你的志向,我无法挽留,在你戎马的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你的安危,当每个阵亡的曹军士兵被送回南阳时,我都要偷偷地跑去看下有没有你,我真害怕有那么一天,我夙兴夜寐无时无刻不在替你祈祷,当你归来那一刻时,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开心吗?”说完,文惠抱得更紧了,破涕为笑。
“啊,疼.....疼!”文惠,你抱得太紧了,松点。
“对不起,弄疼你了,我一时高兴忘了你有伤在身,来,我继续给你擦药。”文惠不情愿地放开双手,拾起药瓶轻轻地抚摸在自己的伤背上。
“文惠,等这件事情义父调查清楚,气消了,我选个良辰吉日跟义父提亲,你看好不好?
”
“讨厌!人家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文惠羞红了脸忽然转过头去,停止了擦药。
“啊!你不嫁啊?那刚才......哎呦,好疼!”自己一激动又触碰了伤口。
“翊,别乱动啊,你那么激动做甚?”文惠见状赶紧扶好自己继续擦药。
“你刚才说不嫁人,我才激动的。”
“不嫁人,当然是不嫁给别人,只嫁给你啊,你傻啊!”文惠害羞轻轻地说。
“那就好,只是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得让义父消了火再说。”自己无奈地叹道。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翊,你躺好不要乱动,马上就擦拭完了。”文惠说完,又拿着治伤药替自己擦拭,那一刻,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挨了义父的一顿打,却收获了文惠的一片情。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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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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