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也知道场面肯定极度的残忍,非死即伤。
楼君炎既要护着她,又要与敌人缠斗,可想而知,带着她这个负累有多吃力,而她除了乖乖地缩在他怀里,别无它法。
“夫君……”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楼君炎低眉看了一眼陆燕尔,趁着冷枫和曲流觞分散了敌人部分注意力,猛地抱起了陆燕尔,腾空掠上了马背,一裹马腹便奔了出去。
“可恶!该死!”
长公主府的侍卫长何一怒红了眼睛,突然腾空而起,纵身跃上了高处,取出一张弓/弩,又从箭筒里取出三支箭,一齐搭箭上弦,对准楼君炎的后背。
三箭齐发!
“小心。”
冷枫和曲流觞被数十人围困,而曲流觞右臂本就有伤,根本就脱不开身,两人皆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曲流觞此时更是后怕不已,早知敌人如此难缠,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将陆燕尔劫持出楼家,楼君炎若出事,万死难辞其咎!
“嗖嗖嗖!”
利箭破空而来,势如破竹。
楼君炎足尖一点,凌空而起,堪堪躲过了利箭,再次落下稳坐马背,一起一落间,早已远离了射程范围,何一气的再次搭弓上箭,却次次射了个空,只得带人去追杀。
眼见着大半人朝楼君炎追了过去,冷枫和曲流觞也不恋战,各自上马,跟了上去。
曲流觞:“这德清长公主八成就是个疯子,朝廷四品官员的妻子都敢派人去劫持,还敢肆意追杀四品官员?”
冷枫淡淡地瞥了一眼曲流觞的右手臂,嗤道:“你怕也是个疯子,非要去挑战公子的底线,我告诉过你,陆燕尔对公子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曲流觞抬了抬受伤的手臂,自嘲一笑:“这不已经知道了么,原以为楼君炎铁石心肠,装的太过冷血无情,没想到满腔柔情都给了个小姑娘。”
声音似乎含着无限落寞之意。
冷枫惊诧:“你该不会嫉妒陆燕尔?”
曲流觞瞬间如踩了尾巴的狗一样,暴跳如雷:“谁他娘的嫉妒了,老子又不是女人,又不跟陆燕尔抢男人,会嫉妒她?”
冷枫:“……”
*
万丈深的悬崖,深不见底,冷风呼啸而过,吹的衣袍翻飞。
陆燕尔探头往下瞄了一眼,立即吓得双腿发软,双手紧紧地抓着楼君炎的衣襟,略带沙哑的声音带了丝哭腔:“夫君,我们好像到了绝路,此时再下山,来得及吗?”
楼君炎俊脸黑沉,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旁边吃草吃的正欢的马儿,手中的马鞭子紧了紧,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忍住抽它的冲动。
要命,竟然将他们带悬崖边来了。
他侧眸看向陆燕尔,莹白的小脸微微有些红肿,衣袖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心里一紧,一把握着她的手,掀开衣袖,看到手腕上那一道细长的伤痕,声音顿时冷如寒冰:
“是德清长公主做的?”
陆燕尔缩了缩手:“嗯。”
见楼君炎眸色越发暗沉,陆燕尔小声说:“还好,我不疼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扬手从官袍上撕下了一道布条,动作娴熟地替她包扎伤口:“可我会心疼。”
陆燕尔怔住。
眨眼间,伤口便处理好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面颊,声音虽轻,却隐约夹杂着一股戾气:“这也是她打的?”
“嗯。”
陆燕尔点头。
楼君炎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珍视的小姑娘竟被如此残忍对待,他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可德清长公主却肆意辱骂责打于她,除了身体上的折磨,恐怕心理上的冲击也不少,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他看了都觉得恶心,更遑论是她。
她反握住他的手,晶莹的眼眸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夫君,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自责的,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绝不给德清长公主任何可趁之机。”
“他是一国长公主,不是你小心,他就会放过我们。”楼君炎将陆燕尔揽入了怀中,下巴抵着她前额,一字一顿地说,“放心,她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即使是长公主,也不能例外!”
陆燕尔讶然抬眸,问道:“夫君来救我之前,可是去了长公主府?她有没有逼……迫夫君做些不喜欢的事情?”
楼君炎猛地屈指敲在她头上:“想什么呢?”
陆燕尔摸摸脑门儿,咕哝着:“都说太过美丽的女子是祸水,可太过俊的夫君也是祸水。”
“哦?”
楼君炎尾音上扬,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夫人是在怪这件祸事,是为夫带给你的?”
陆燕尔露齿一笑:“不敢。”
楼君炎哼了哼,转身去牵马,“它吃饱了,我们可以下山了。”
陆燕尔正欲走过去,忽地一支箭射了过来,恰巧落在她脚跟前,吓得她当即便停了下来,不敢再动。
“你们往哪儿逃不好,偏偏跑悬崖上来,这下连老天都没法帮你们了?”何一率众手下追了过来,将楼君炎和陆燕尔围困了起来。
人手一张弓/弩,数箭齐发。
楼君炎冷笑:“长公主何时有这么大的权利,能随时斩杀朝廷命官及家眷?就不怕……”
“啊!”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闻陆燕尔惊呼一声,楼君炎转头就看见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陆燕尔竟然径直朝悬崖坠落而去,来不及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朝陆燕尔抓去。
变故发生的太快。
楼君炎脸色惨白,吓得心脏几乎骤停,直到将陆燕尔抓到了怀里,心脏才重新恢复跳动,而陆燕尔显然也吓得不轻,她自己完全懵了,居然一脚踩滑了,她没想死啊。
长剑直插在峭壁里,一路下滑,皆是电光火花,可依旧阻止不了两人下滑的速度,也不知坠落了多长时间,终于卡在了峭壁上的一株大树上。
“陆燕尔!”楼君炎看着小脸苍白的陆燕尔,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
“我是不小心踩空了。”陆燕尔吸吸鼻子,小声反驳,双手双脚紧紧地攀附在楼君炎身上,自己生怕掉下去,怎么可能去寻死。
楼君炎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离悬崖尚且七八步远的距离,你告诉我,你踩空了?”
陆燕尔:“……我总不可能跳个崖玩心跳吧?”
本来今天就吓得够呛,又累又饿,只想躺会到舒适的床上好好睡一觉,可现在两人上不上下不下的,小命随时休矣,可奇迹般的,陆燕尔竟然不觉得丝毫害怕,是因为知道楼君炎不会死,还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即使真要死,那也没什么可惧怕的。
“抱紧我。”
突然,楼君炎低声说了一句,便借着大树的力道,纵身跃起,直接朝对面掠飞了过去,那边竟然有个隐藏的山洞,扒开洞口遮挡的藤曼,发现里面空间大的出奇。
两人刚踏入洞内,也不知是不是触发了什么机关的缘故,竟然有数千的利箭从各个角落朝他们射了过来,楼君炎眸子一紧,赶紧带着她飞到了洞外崖壁上,等到里面的箭放完了,试探过后,才再次进入。
洞内很深,走了很久,都没走到最里面。
陆燕尔扯了扯楼君炎的袖口,指了指旁边的岔路口:“夫君,你看,那边有光亮。”
楼君炎顿住脚步:“去看看。”
“会不会是出口?”
楼君炎皱眉:“那光亮看着不像是出口。”
岔路口后面是另外一个洞口,等过去发现洞内装的是什么后,陆燕尔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竟然是金银珠宝,洞内乾坤有多大,就装了多少。
楼君炎俯身,捡了一根金条,背面是官印,却非大晋的官银印案,而是前朝楚印。
“这应该是前朝楚国王室留下的,难怪后世一直说楚国留下了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却始终无法找到其踪迹,谁能想到竟然藏在悬崖峭壁的洞内?”
陆燕尔眨眸:“夫君,我们岂不是发财了?”
“夫人掉钱眼子里了。”楼君炎轻笑,“不过,夫人倒是帮为夫结局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陆燕尔蹙了蹙眉:“你是说治理流江水域的银子?”
楼君炎点头道:“对,这笔银子来的还真是时候,既解决了流江的困境,江州楼家的困境也将得解,顺便连带拖德清长公主下水。”
一时三鸟。
陆燕尔听得似懂非懂。
“可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解决温饱问题,以及如何上崖?”
楼君炎勾了勾唇:“上去并不难,但我们暂时还不能上去。”
“为何?”陆燕尔偏头问。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楼君炎解开自己的外袍,顺势披在陆燕尔身上,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我去给你找点野果子。”
陆燕尔摸摸扁扁的肚子,应道:“好。”
与此同时,京兆尹府早已闹得人仰马翻。
楼家下人浑身是血倒在京兆尹府衙门口击鼓鸣冤,青天白日,四品朝臣的家眷竟被人劫走,而楼君炎救妻心切,刚下朝就孤身闯了贼窝,虽没直指长公主府,但稍微一查,便知下人嘴理的贼人就是德清长公主。
而京城许多百姓都曾见过楼君炎去了长公主府,又一脸怒容地出来,后面更是见到楼君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策马找人,撞翻了摊贩而不自知。
等德清长公主知晓后,已经堵不住京城悠悠众口了,事件发酵的速度太快,甚至连她曾杀害面首的事也惹的百姓热议,此次更是不惜肖想四品官员,虏人家妻子以逼人就范。
“何一,楼君炎跟陆燕尔真的落崖了?”德清长公主冷着脸问。
“是,属下亲眼所见。属下想派人下去查看,但悬崖实在太深,根本就下不去,只能等山中雾气散了,再找其他路去悬崖底下查探。”
德清长公主直接抓起滚烫的茶盏,朝何一扔了过去。
“本公主什么时候让你将人逼下悬崖?”
何一无辜。
分明就是长公主亲自下的令,谁敢救人,格杀勿论?
但她是长公主,说什么都对。
“是他们自己跳下去的,属下未曾逼迫。”想了想,何一还是尽职尽守地解释了一句。
“滚。”
德清长公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换了身衣服就进宫去见了陆太后,将此事详细告知不敢再隐瞒,若传到景昭帝耳中,母后不清楚状况,想护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护了。
陆太后闭目数着佛珠,听完后,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德清,哀家没日没夜为你和皇帝诵经祈福,你就不能安生点?皇帝早就告诫过你,你要胡来,他也由着你,他哪次不是睁着眼闭只眼,可你不能将手伸到他臣子身上去,他要靠群臣治理天下,你却染指他的臣子,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不去体谅他的辛苦,反倒给他添乱,你让哀家如何护你?”
德清长公主趴在陆太后膝盖边,哭诉道:“母后,女儿心里苦啊,每一段良缘都是所嫁非人,我也希望有个男子能跟我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可生在皇家,最纯粹的感情却是最难得。皇兄有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可以,我只是失意之下,养了几个面首而已,至于那楼君炎,女儿可什么都没做。”
“你有了常人没有的大富大贵,怎能世事皆占尽?”陆太后叹息一声,“趁着此事还未宣扬进皇帝耳中,你先自行去请罪,将楼君炎的夫人放了,皇帝顶多责骂你几句而已。”
德清糯糯道:“人已经掉落悬崖了,而且……”
“什么?”陆太后勃然大怒,“还有什么,一次性说清楚!”
“楼君炎也落下去了。”
“你!”
陆太后颤抖着手,手里的紫檀佛珠差点扯断了,“一个四品官员和妻子竟被你逼的跳崖,简直就是胡闹,无法无天!”m.bīQikμ.ИěΤ
“母后,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母后一定要救救女儿啊。”
德清长公主得知楼君炎夫妇落了崖,顿时便慌了,若人没死还好说,可人若死了,尤其是楼君炎,以他升官的速度便可看出,皇兄有多看重此人,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皇兄肯定会降罪于她。
“你也知道慌?”陆太后讥笑。
“母后说的哪里话,女儿平时只是掐死些阿猫阿狗,当然无伤大雅,可这次却是皇兄新提拔的臣子,女儿的确有些不知所措,还望母后一定要救女儿。”
“哀家累了,出宫吧。”
陆太后疲累地挥了挥手,被烦的脑门儿直疼,实在不想见德清,这分明就是她十月怀胎所生的女儿,怎会变得生性如此放荡,不知天高地厚?
景昭帝是她的兄长,更是一国皇帝,兄妹之情早就磨灭在她的胡搅蛮缠之中。
楼君炎是他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人才,委以重任,将来用于取缔王宥,可还未堪当大任,就被德清给逼的跳了崖,知道了,不气得够呛才怪。
德清红着眼睛,看向陆太后,祈求道:“母后,你一定要帮德清。”
“速去认罪。”陆太后闭上了眼睛。
德清长公主出了寿康宫,抬起袖子擦掉眼里的泪,灰溜溜地去了御书房,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是没胆子踏进去,又坐着轿子出了宫。
景昭帝皱了皱眉,问道:“方才何人在外面?”
孙忠躬身上前,回禀道:“是德清长公主,本来想进来的,可后面又不知为何走了。”
景昭帝哼了哼,也没放在心上:“估计又是惹了什么祸,怕朕责骂她。”
翌日早朝,景昭帝发现楼君炎竟然无故缺席,询问之下,才知楼君炎家里出了事,而德清昨日之所以不敢来见他,就是与楼君炎有关。
景昭帝震怒,当即就叫德清入宫,狠狠地批评了一番,令她将楼君炎夫人放了,德清满口应承了下来,却不敢说两人已经坠崖的事,直到第三天,景昭帝才从京兆尹的奏折中得知了此事,气的他恨不得当场将德清给斩杀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景昭帝拍案而起,责令京兆尹和大理寺同时出动,楼君炎还没用到刀刃上,竟被德清这个混账东西糟践了,景昭帝气的在御书房来回走动,浑身暴虐之气无处宣泄。
“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孙忠胆战心惊地上前,劝慰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朕早晚都要被她气死。”景昭帝怒道,“去长公主府给朕传旨,楼君炎死了,她这个长公主也别想当了。”
“是。”
孙忠出宫,直奔长公主府宣了陛下口谕,德清惊的瘫软在地上,终于知道怕了,皇兄来真的。
而京城百姓对德清长公主的风评愈演愈烈,怨声载道,已然到了强压不住的地步。
一向夹着尾巴做人的谏议院也出动了,细数德清长公主十大罪状,当众弹劾,不定德清长公主的罪,难平民怨,且朝堂数百年轻臣子危矣,朝政危矣。
而这份措辞严谨,字字犀利的谏书便是出自于默默无闻的海云帆。
不过短短几日,京城朝堂都是德清长公主残害四品官员的热议,德清品行不端,得罪了不少人,少不得有人落井下石。
陆太后见事情演变到如此程度,也知道最终保不下德清,只对景昭帝说了一句,她是哀家的女儿,是你的妹妹,不论你如何处置,哀家要她活着。
而事件的另外主角,正躲在山洞里悠哉游哉地吃着果子,无聊地清点着前朝的财富。
陆燕尔拿起金条碰了碰,听得金属叮当的响声,笑盈盈问道:“夫君,你说是楚国的财富多,还是我们楼家的银子多?”
楼君炎手枕在脑后,吐道:“不知道。”
陆燕尔蹲下身子,趴在他耳边说:“我觉得是我们楼家更有钱,夫君可知是何缘故?”
楼君炎挑眉:“请夫人赐教!”
“钱生钱啊。”陆燕尔眨巴着眼睛,说,“楚国的财富就这么多,马上便要用于流江水患,会变得越来越少,最后了胜于无,可我们楼家却在源源不断的变多。”
楼君炎:“……”
心想你还败家呢?
陆燕尔撑着下巴,似乎一眼便看穿他的想法:“夫君可是觉得我太败家了?不过,我败家的速度可比不上楼家赚钱的速度!”
楼君炎侧眸看向她,暧昧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夫人,有此觉悟,是为夫自愧不如了。”
语落,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颚,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哐当。
手里的金条落地,清脆的响声格外清晰。
陆燕尔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他少许,手撑在他胸膛之间,尴尬地说道:“脏,好久没洗澡了。”
“不怕,为夫不嫌弃。”
说着,楼君炎再次欺身压了过来,不容她拒绝,犹如疾风骤雨般的温情,缠缠绵绵地围绕着她。
“唔,没刷牙。”
“没事,为夫已经帮你弄干净了。”
转瞬间,他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呼吸急促地埋首在她颈窝。
待到一切即将失控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呀,没眼看了。我们累的马不停蹄的找人,你们可倒好,竟还有闲情办事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谁家团子的首辅夫人又败家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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