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的屋内,圆凳上某个易容的大叔正支起一条腿搭着自己的手肘,一边往嘴里塞着玉盘上的糕点,一边口齿不清道:“你该好好谢我,我要是再晚点出现,你就死定了。”
不远处在书案前翻着古籍的司无涯:“…..”
听着大叔模样,声音却像青年般清朗,边吃着慕雅琴为他准备的糕点还一边吐槽的重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却道:在此之前,不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咣当一声,白瓷茶盏被某人随意一丢,茶盖不稳地打转着。顺着目光看去,只见一脸满足像的大叔正用襟袖擦拭着嘴边的水渍,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抬眸道:“怎么了?”
“没….”
司无涯能说怎么看某人都不觉他就是古籍上记载的那只神兽么….养伤的这些天他也没闲着,向慕师姐搜集而来的这些古籍中,记载着过往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可他还是翻阅不到有关重明鸟的记载。
关于这一点,他也有向仙阁中书枢那些人请教,可无一不例外还是无所获。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多疑了,这货也许并不是神兽….只是重名了。
身居在别人地盘中却以主人自居的重明看了眼书案方向,噗嗤一声笑了,痞里痞气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救你只是觉得你还没完成我的条件,顺便而已。”
“还有你这几日的小动作我也知,嘛,对于一个突然出现而能力又高强的人,任何人都会怀疑的,这点我理解。”
司无涯无声被噎了一下,嘴角不可控制地抽搐了下。
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自卖自夸还行。
据说,他的昏倒是由于体内的禁制反噬引起的,而导致这种情况的是与他不相容——他师尊交给他的仙阁心法。整个仙阁高人如云,可谁也不知道他的病因。就在他昏迷的十天后,这个自来熟的疯子以云游四海的医仙身份找上门,说可以医治他。
以他看,若不是神兽重明鸟,那极有可能是歪打正着的吧。
别看此人平时疯疯癫癫的,可一旦他师尊出现,他却是变了另一幅样子——
整个就是变脸大师。
当他问起是不是他再修习这套功法,今后也会出现这种情况时,重明一改往日,一副平凡的皮囊下是极为狂妄的姿态,“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的人么,若是连你就这么死去还自称什么天才医仙。”
陷入沉思的司无涯目光盯着手中的古籍,踌躇了下,问道:“重明,你不怕我师尊发现吗?”
闻言,重明又再次轻哼一声,很是狂妄地道:“你觉得我会让他发觉吗?不是我吹,若我不想,谁也别想发现我。”
司无涯:“……”
原书中并没有说过重明鸟的,那本小说他看时并没有完结,会不会是出现在后边…..这个想法不是没有可能。
“对了,你那个师尊,我还真有些看不清。”
重明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道:“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身为正道之人,却满身戾气。在你昏迷时急得差点将那些庸医当场杀了,可却偏偏忽略了你身体的禁制,不用我说白,只要修为高一点的人,比如你师尊,都知道那种教法简直就是慢性|自|杀,真是看不透。”
是么….
这就是刚醒来时,重明要他小心他师尊夜鸣朝的原因么。
难怪他时感自己体内的灵力受阻,可夜鸣朝真的会这样做吗?这些年的相处,多少他还是有点了解的,若真的要杀他,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那我今后还可以修炼那套功法么?”
司无涯不信,他觉得没必要。
而重明似乎也看透这一点,他耸了耸肩,道:“随你,遇到真气堵塞不要让两股力量对冲就行,反之再遇到那样的事,有我在怕什么。”
那就行,他隐约中觉得这跟他梦境中所看到的有关。
只是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若能顺利结丹,或许什么就清楚了。
“你这么想急于修炼,其实是想离开这里吧。”
此言一出,让司无涯瞳孔一缩,瞬间怔愣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与重明灼灼的视线一照面。
“想逃到没人找得到的地方,想逃离这个宛若囚牢的地方,你在害怕。”而圆桌上的重明反而放下支起的腿,趴在桌上,双手交叠下巴搭在上面,不避不闪,语气十分笃定。
司无涯眼神一直紧盯着,半响,逃避似的转开,笑道:“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重明也不在意,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实木桌,“我还知道你其实很讨厌我把?恨不得我能滚出你的视线中,希望我不要出现。”
这下,司无涯坐不住了,他猛地转回头,颇为震惊,“你….”
他的话还没说出,就见重明又道:“你不用知道我怎么知道,只需知道,在我面前你隐瞒不了。”说着他的眼眸骤然一变,变得格外的深邃不见底,宛如黑洞般将人卷进那深不见的漩涡下。
“…..”
屋内气氛猝然间变得诡异的静谧。
在二人的互相试探中,显然是身份不明的重明更站上风。
而且能如此洞悉他内心的想法,此人绝非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叮——
白瓷茶盏被一个响指奏响的声音打断两人的无形的对峙。
片刻,重明坐起伸了个懒腰,手肘撑在了桌面上,重新软无骨地趴在桌上玩味道:“表情别那么严肃吗,我又不会害你。幸好你也没因讨厌我而将我交出去,其实我这人特别的小心眼,超级敏感的,如果不一个不小心,也许我会很~伤~心~的。”
司无涯:“…..”
他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这威胁的段位够高的啊。
他还没来得及表态,原本趴在桌上的重明忽的站起,唇角微勾道:“你师尊来找你。”
嗯?
话甫落,一只谪仙风采的蓝白清莲同款云靴便迈过门槛,随即,夜鸣朝便出现在敞开的木门边上,那双傲视众人的冰眸子一扫而过,停在了书案前的司无涯身上,眸光微闪,“在做什么?”
“师尊。”
司无涯赶忙起身迎接,而一旁的‘医仙’早已就位,也迎了上前,躬身道:“抱歉,夜玄君,因为司少主实在是不听劝,在下真的无能为力。”
“啥?”原本想随便告个状的司无涯一愣,奔向夜鸣朝的脚步骤停,错愕地望向门口那个毕恭毕敬的‘重明大叔’。
我靠,恶人先告状!
然而,更令他措不及防的是接下来那报复心理极强的重明说的话,只见他一气呵成,不带歇气,一字一句道:“不过司少主的身体强壮,再来几次估计也没什么。只是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为玄君他们着想啊。体内余伤未好,还是多多休息比较好,学习练功不在这一时。”
这人不去演戏真的说不过去了。
司无涯瞧着声情并茂,无处不为他着想的话语,那担忧的神情恰到好处。若不是情况不适宜,他都想现场为他鼓起掌来了。
“无涯,先生所言是否属实?”
面对夜鸣朝的质问,司无涯憋屈,支支吾吾半响,才道:“….是。”平时的伶牙俐齿似乎在此刻也无法发挥作用,只好闷声闷气低语:“..我身体还可以的,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了…用不着这么休息。”
谁想他师尊的耳力那么好,听见他的嘟喃,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眸子的碎冰都快凝集成冰川了,声色俱厉道:“自己的身体清楚,那前几日怎么发生那样的事。身为仙阁的少主,没有一点自觉,让仙阁上下替你忙活还觉得自己的身体清楚么。”
虽然夜鸣朝的语气并没有他训斥别人时那样重,可心口的憋屈还是让他微微低垂下头,双手互相摩挲着,眼眶边缘有些酸涩。
从他重生后,还没被人这当众呵斥过,独自一人面对如此艰难的生存环境他都没有觉得委屈过,可偏偏被夜鸣朝这几句话说的委屈起来了。
真是太过矫情了。
许是觉察到自己的口吻有些重了,见司无涯低垂的小脑袋,抿紧唇不知怎么说下去了。他斟酌一下,口气也没方才那般冷硬道:“好了,这几日的功课先放一放,也不差你这一时半会的用功。先把身体养好,为师亲自教你。”
“…是。”
听见这有气无力的回答,夜鸣朝微微蹙了下眉,却也没再说什么。
一旁看戏看得尽兴的‘重明’也适当地提出告退,在得到许可低首退下时,在迈过门槛时,朝里头的司无涯望去一眼,刚好与之视线交错;他露出一个让司无涯瞬间气得牙痒痒的狡黠笑容来,然后在司无涯暴走前迅速退下。
这人!!!
司无涯朝着门口龇牙咧嘴,恨不得将那人拖回来暴打一顿。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他抬头看向不苟言笑的夜鸣朝,整理下不对劲的情绪。调皮地眨了下眼,咧开嘴,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来,撒娇道:“师尊~无涯不练功,可以看书吗?不然呆着很无聊的~”
死重明,想让他不能继续调查,他偏要。
他就不信了,面对如此可爱绝世的杀颜,夜鸣朝不心软。
然而他太低估他师尊对美的事物的抵抗力了,只见他盯着司无涯那笑眯眼的嘴角,冷淡地转开视线,“果然还是觉得几日太过少了,不如半个月吧。”
啥?
这剧情一点都不像他想的那样。
司无涯闻言一惊,避免休养的时间再加长,他立即强行转移话题,道:“嗯?师尊,你进来这么久一定渴了吧,无涯这就给你斟茶。”
“不觉得几日太少了吗?”
夜鸣朝故意说道。
而司无涯一听,心中默默地流泪,脸上还得装作有些困倦的模样,“唔,师尊说什么都对,无涯好像有些困了,想躺下歇息了~”
一听就是强行逃避问题的,夜鸣朝也不点破;只是扫了一眼假装打着哈欠的司无涯,冷峻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柔和,拂袖转身坐在了圆凳上,道:“睡吧,为师在此坐着就行。”
司无涯瞬间呆若木鸡般傻站在床边,擦拭着眼角的动作一顿,转身不可思议道:“…..师、师尊,你要在这里坐着?”
“嗯。”
夜鸣朝用实际行动表明了绝不会让他糊弄过去,亲身监督他的举动让司无涯再次在内心大喊着某人那该死的多言。
拖沓地在原地纠结半天,在对方不满的视线中才慢悠悠地爬上床;一套行尸走肉般地躺平,盖被,闭眼。
而圆桌旁的夜鸣朝只是看了眼,便闭目养神,端坐在圆凳上。
屋外的青鸟夹杂着细细的树叶吹得的声响,不知是因为屋内太静了,还是他确实身体有些倦了,居然躺着躺着就真的陷入了沉眠….
直到他再次惊醒,猛地睁开眼;都觉得不可置信,他竟然当着他师尊的面上睡着了,也不怕在睡梦中突然被灭了。
他一脸惊魂未定,瞧见这屋内的暗色,想不到入夜了。刚翻了下身,无意间一瞥,却看见一个黑影站在破子棂窗前,望着月色若有所思。
司无涯一惊,刚想开口。那黑影却觉察到了他的视线,缓缓侧过脸,不知是夜色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夜鸣朝那冰眸在此刻变得好亮,清浅而水波涌动,似那月色下的海潮…..
“再睡一会吧,为师在这。”
语气有些不同平日的温柔,让司无涯脸颊莫名有些热潮,他将自己的脸埋入被褥中,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心脏在那黑夜中怦怦直响。
什么情况?
为什么…..
那样…地看着他?
没过多久,克制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他缓缓闭上眼再次进入了梦乡之中。
在觉察到司无涯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后,窗前的夜鸣朝才缓缓走近,高大的身影背着月色挡住了床榻上沉睡中的人,榻上的人似乎睡得不□□稳,一番辗转后原本盖住脸颊的被子被他一蹬露出了白皙的脖颈来。站在身侧的夜鸣朝盯着那一方向一会,神色莫名的冷;垂在身侧的袍动了动,轻轻抬起,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掌向着那露出的白皙伸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微凉的手掌已经成爪|掐|上了那轻轻一扭就断的脖颈上了;指腹间茧子能感受到手心下那跃动的动脉,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就这么用力一握,就什么也解脱了。
可….正当他打算收力时,眸子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紧闭着眼眸的睡颜,下一刻却从那张平时没少怼嘴的笑唇中,吐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呢喃:
“…师尊。”
倏地夜鸣朝收回手掌,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看仿佛还留存着温热的手心,微颤着相互轻轻地摩梭着指腹。再次望塌上看了一眼,几乎压抑不了心头的情绪,他脸色铁青,旋即拂袖负手,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得箭步如风,逃离了木屋。
皓雪庭中,一壶清酒,一盏酒杯,一道孤独的身影。
庭外影影绰绰,骤然风声起,一道黑影飞跃而至。未见亭中人有何动作,下一刻楚逸飞身形显现,双手作拱,道:“他并无什么异状,目前也没有查到什么可疑之处,玄君,是否需要在深入调查一下?”
修长的手指摩梭着青玉酒杯上的花纹,俊逸的面容一般隐没在黑暗之中,夜鸣朝唇角抿了抿,道:“小心一点没什么坏处,在我没有特别指示之前,不要放松警惕。”
“是。”
禀报完正事后的楚逸飞并没有离去,而是选择待在原地,望着不停斟酒的夜鸣朝,企图想阻止,却不想下一刻,便听见夜鸣朝似醉又似清醒着,语气有些无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
“我本以为,怎样都无所谓。”
“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消失都无所谓了。”
“可偏偏他就出现了,为什么要那么像…..”
楚逸飞听着男人的自言自语,眉头不见松开;“玄君,少主他….”
刚开口就被打断,夜鸣朝放下手中的青玉杯,逼人的眸光一扫,沉声道:“如果你又想直言不讳就退下吧,今晚我没心情听你那些大道理。”
“….是,逸飞先告退,玄君你早些休息。”
楚逸飞无法劝诫,亦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如此深陷在沼泽中无法脱身而饮酒解忧的男人,只好遵循指令默默退下守护在皓雪庭外。
在楚逸飞退下后,皓雪庭中又恢复了深夜的死寂。
他重新为自己斟上了一杯满满的清酒,拿起一口饮下,烈酒过喉,那灼热感并没有稍稍阻止他,反而让他再次斟满空杯,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然而这样的畅饮并未替他解除多少的忧愁,心中那隐隐作痛的苦涩却愈来愈大——
他该憎恨的,
一直在寻找机会下手的。
应该杀了他的。
就应该在他未能影响他前先解决掉的。
所以….他该下手杀他的。
可、日复一日…..
一拖再拖。
明明对于这个害死他重要的人的家伙,不应该心慈手软的,可偏偏每每狠下心来时,脑海中却还是想起那人的话。
消失了本就该结束了,为什么要偏偏留下他独自承受….
为什么偏偏这家伙与你那么相像。ъΙQǐkU.йEτ
他在这悠长的岁月中,几乎就要忘记了。
忘记那些与你的回忆,几乎全部都要被他抹除了。
然…..
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个抢走他生命中两个重要之人的元凶,这种憎恶至死都无法消失。
夜鸣朝起身来到亭栏边坐下,背靠亭柱上,支起的腿撑着拿酒壶的手腕,目光似恍惚地望着那棵枫叶树。当日得知查不出吐血的原因时,他心中有多气愤只有他自己清楚。
凭什么那么多人为你而死,你却这么轻易地就要死去!
要不是楚逸飞他们拦着,他差点就疯魔地将仙阁之中那些庸医堂主给杀了。
他看见他的脸,憎恶会使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会想着亲手扭断那纤细的脖子….可当他看着染红的白衣襟领,内心却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他,目前还想将他放在眼前多看一眼….
每当他内心出现这个声音,另一道声音也会随之响起。一面亲手了解恩怨,一面还想着寄托。两道不同的声音互相在他脑海、心中撕扯着,令人厌恶至极!
半醉的夜鸣朝盯着那沙沙作响的枫叶树,口中幽幽自言自语:“我该厌恶你的。”
他该讨厌他的。
他该亲手杀了他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然而事实上却是不久前还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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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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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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