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植听不过去,劝道,“大哥你这是何必?有话好好说嘛,三弟也是为了这个家。”
周枢靠回椅上,神色阴郁地扫了周栖一眼,“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只要安分进京到骁骑营点个卯,选个日子把亲成了,往后没人管你。”
周植赶忙缓和气氛,“这是好事啊!恭喜三弟,你有个侍郎做岳父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要去你去。”周栖瞪他。
周植还剩好些吉利话没说,噎得脸色发青,“有你这么逗人的么,小心我打你。”
周栖不理他,站在那对周枢道,“就算我不能过问,江州的产业是母亲留下的,如今为了京里那点破事都贱卖了,大哥难道不该对母亲有个交代么。”
“你还有脸提母亲?”周枢噌地站起身,“这么多年,她的冥诞、周年你去哪了?人在的时候你不尽孝,如今卖产业倒心疼了。”他起得猛了,脑中一阵眩晕,不由又跌坐在椅上,“你想把我也气死么?”
周植见他脸色不好,忙过去帮着抚胸顺气,“算了算了。”
“我没有。”周栖忽然开口。
周枢和周植同时抬头。他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重复,“我没有对母亲不孝。”
“今日还是……”周植感觉气氛不对,想拿话岔开。
周枢却摇摇手,低头喘了一会儿,倦然道,“你若还有心到母亲坟前去看看,就把这话说给她罢。”
周栖站在那,眸中好像有什么熄灭了。
周植一面吩咐人去请大夫,一面推他出去,“别在这站着了。大哥身体不好,说你两句你顶什么牛呢?”走到门口,他又叹了口气,“大哥那是气话。母亲过世时你才多大,父亲打你那一巴掌也是急火攻心,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
“你就别管了。”周栖打断他。
周植看着他还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他自己也一脑门子官司,听到里面周枢又咳了起来,忙回身进屋去了。
周恢正听说了这边的动静,当即就派人把周栖叫过去,进门就让跪下,挥起拐杖狠狠打了几下才问话,“逆子,刚过完年你就要全家都不得安宁是不是!”
周栖咬牙受着一声不吭,等周恢正打完,“这些年周家送入京的东西,折银子也有数十万之巨。贺执来云州后三番五次过问钱的去处,言辞意指大哥把钱给了晏王。贺执是宁王的人,他们不敢查京中的王公贵胄,就来查我们,打定主意要从我们嘴里挖出把柄。时至今日周家被折腾成什么样了,父亲觉得这事能敷衍得过去么?”
周恢正起初还神情激愤,听到他说贺执意指晏王,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转身走到屋里坐下,“贺执查到了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
“送京的东西从采买到装运,都经由云州铺上的账,这些都没什么。入京之后的去处就只有大哥知道,我想……”
“够了。”周恢正出言打断,“你该知道的就到此为止。”
周栖抬眸,“父亲也知情。”他并不感到意外,被贺执缠了这么久,一切早有预感。
“你大哥说得对,这次你就跟他回去,离开云州这个是非之地,早日完婚。”
“父亲要我离开非之地,可入京难道不是招惹更大的是非。晏王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每年要那么多银子花销,还被人揪着辫子查。大哥若尚未泥足深陷,我们就该趁早与晏王疏远。”
“胡说。郁家是我们的亲家,晏王是他们的主子。这是你的晋升之路,多少人挤破头都拼不到,你反要跟人家疏远。”
“咱们在云州过得好好的,何必去冒这个风险。大厦将倾,先碾死的是蝼蚁,去年宁王的老师、翰林院的大学士都被连累得抄家流放了。”
周恢正气得胡子发颤,“你就是没有一丁点要争气的心思。我、我让你过得□□逸了,整日萎靡消沉,不思上进。”
周栖皱眉,“父亲。”
“你在外面有了府宅,就花天酒地整日不回家。这么多年了我不想管你,如今指望你做那么一点事,你就推三阻四地为难。”周恢正喝问,“你难道不姓周么?对这个家没有一点责任么?”
“父亲!”周栖有些急了,“我不是为难,是这门亲根本就不能成!”
周恢正瞪眼,“你说什么?”
“我不能入京成亲。”周栖既已开头,这会儿就痛快说了出来。
周恢正没料到他敢说得这么斩钉截铁,“此事不可玩笑。”
“京中两位王爷正斗得你死我活,这时候送上门就是做炮灰。咱们就算不是达官贵胄,也是名门世家,何必掺和他们那些龌龊事。”
周恢正更没料到有朝一日他会这么想,一时看着儿子,不知该骂还是该劝。
“况且这些年我也受够了。那算什么亲家,分明就是主子。逢年过节要变着花样的送礼送钱,堂堂侍郎倒像卖女儿似的。大哥平日在京中就不必说了,连父亲入京都要去郁府拜见,人家还不见你。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攀来也是惹闲气。”
他话音未落,周恢正就举着拐杖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
大年初一周栖去各房串,同心到周老太太那与芳细金兰做针线。外面夜幕降临,她起身下榻,“快到饭点了,你们伺候老太太,我也该回去了。”
“你在这等等,伺候完老太太咱们一块吃。今儿初一,三爷肯定会被哪屋留下吃饭。”
同心笑道,“我还是回去看看,万一爷回来不见人,又要生气。”
芳细和金兰都笑了,正要送她出门,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进院来,“不好了,老爷又把三爷打了。”
三人吃了一惊,“这次又是为什么。”
小丫鬟支吾,“好像是大爷跟三爷说到亲事,被三爷气着了,老爷把人叫去教训。”
芳细想起上回周栖被藤条抽的惨状,脸色一白,“三爷现在如何了?”
小丫鬟往外一指,“老爷说让他卷铺盖走人,他刚刚直接从府门出去了。”
芳细这才放了心。人还能走路,应该没有大碍。她回头还想跟同心商量,同心却匆匆告辞,“我得去看看。”
芳细忍不住叫她,“人都出门了,你上哪去。还是让门房派人出去找找。”
同心脚下没停径自去了,也不知听没听见。
同心一路回房,胡乱披了斗篷,提着灯笼出门。大年初一,周恢正就大发雷霆再次把周栖赶出门,家里仆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是三房的人,自然也在卷铺盖走人之列,要出门也没人敢留。
除夕过后就过十五,街上年味尚在,两边铺子就开始张灯结彩地迎上元。商贩们吆喝着卖各式花灯炮竹,还有热腾腾香喷喷的小吃,引得人们流连忘返热闹非凡,冬夜的严寒也挡不住。
同心一出门就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她隐约记得回新宅的方向,沿着大街一路找寻。可周栖不一定就回新宅,去了马府或月巷也未可知。
她心里没底,攥着灯笼手心冒汗。这会儿周府也回不得了,又不认识去新宅的路。等到夜深了,她一个人撂在大街上该如何是好。
深一脚浅一脚地不知走了多远,走得同心的心都凉了,忽见路边露天食铺的长木凳上坐着一人,看背影像是周栖。
她忙过去,小心绕到前面一看,不是他是谁。
他显是出来匆忙,连件外氅都没穿,正坐在那吸溜着鼻涕,边搓手边吃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同心暗暗叹了口气,过去将手中的皮氅披在他身上。
周栖回头一看是她,顿时惊呆了。他低头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海獭毛斗篷,又抬头看了看她身上穿的那件,不知怎的就笑了,眸中亮晶晶的,“一样的。”
周栖抬头时同心才看清楚,他额角破了,还肿了一个大包。她忙掏出帕子去擦,他疼得往后躲了一下,伸手拉她坐下。
“你怎么出来了。”周栖又吸溜两下,“不怕被拍花的拍去。”
同心把帕子递给他,“爷都走了,奴婢还留那作甚。”
“你倒忠心。”周栖看她皮氅里头穿的单薄,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冻坏了。”
同心刚刚急着找人,也顾不得冷了。他虽在外头吹了这半晌的风,可毕竟身强体壮,手比她的倒还热些。
周栖拉她的手过去抱住馄饨碗,那只粗瓷大碗被馄饨汤煲得十分暖和,手炉一般。
她双手捧着碗,他就拿起勺子凑过去,舀碗里的汤喝。
喝了几口,他抬头看看同心,“你也没吃饭罢?”
同心点点头,他就舀了一个馄饨送到她嘴边。同心皱眉,“爷就不能再叫一碗?”
“爷出门又没带钱,浑身上下就摸出两个大子儿,你就别挑三拣四了。”
同心这会儿也饿了,只得张口吃了。周栖也舀了一个,两人就这样一人一个地分食馄饨。吃了一会儿,同心无意间抬眼,瞥见对面桌的人正朝这边指指点点,掩口窃笑。她立刻别过头去,说什么都不吃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周栖将剩下的两只打扫了,端起碗把汤饮尽,擦擦嘴起身,又挺胸抬头爷气冲天,“走,回家。”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又又又逢君的千金婢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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