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叹气:“学生比那王右军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他养了一群鹅,学生只逮了一只小蛇,丝毫没有王老的气势。假使后山上爬满了竞相攒动的蛇,学生的书法定会有大成!”
慕容隆“嗤嗤嗤”笑到肚子疼。
苻琳气道:“纯属狡辩,一派胡言!大人,您要主持公道啊!”
尹大人见过我的书法,随便一张拿出去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根本看不出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所书。
后来,他要我的小楷,更要亲眼见我一笔一划写下,这才放心。
皇室派的咄咄逼人,弄得尹大人有些下不了台,不禁反问:“以众人之意,如何一个公道?”
“杀死那蛇,再把他们赶出太学,太学是培养儒雅之人的,不喜欢这群野蛮之人!”
我拱手向孔子画像作揖,严肃道:“如果孔子老人家在天有灵,他一定很生气我们这些不肖之徒当他老人家的面杀生,口出狂言鄙视他人,如同没有得到教化的鲁莽村妇!
尹大人在上,学生肤浅,没有资格谈论他人品行高尚与否。但是,我可以向各位表明,如果杀死小蛇,还有另外一条蛇也会伤心致死,与它化成灰烬携手而去!”
“简直胡扯!”许多学生叫了出来。
尹大人板脸道:“你们对持异议的同窗连起码的礼节都没有,作为教育你们的教授,老夫实在毫无颜面!三乐,你继续说,老夫愿闻其详!”
我眼珠一转,故作感伤道:“这是个凄婉美丽的爱情传说,令人伤感落泪!”
不等尹先生开口,我眼珠一转,立刻扯到白蛇和许仙的故事上。
“.......传说,杭州西湖,风景秀丽,是才子佳人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众人一片哄笑。
我话锋一转:“白素贞是千年修炼的蛇妖,为了报答书生许仙前世的救命之恩,化为人形欲报恩,后遇到青蛇精小青,两人结伴。白素贞施展法力,巧施妙计与许仙相识,并嫁给他。婚后,金山寺和尚法海对许仙讲白素贞乃蛇妖,许仙将信将疑,按法海的办法在端午节让白素贞喝下带有雄黄的酒,白素贞不得不显出原形,却将许仙吓死......”
说到这里,一片唏嘘。试问,后世里无数次改版的白蛇传,有谁抵得过它的魅力?
更何况爱情故事极其贫乏的古代?
枯燥无味的孔孟之道如何比得过缠绵悱恻的爱情纠葛?
我一时兴起,摇摆宽大衣袖唱道:“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众人张大了嘴巴,看我尽兴表演,好像故事是真的一样,完全忘了青蛇戏弄太子一事。
小蛇从我帽檐边上探出头。
我轻轻抓过它,爱恋地抚摸着它道:“青蛇一定是想她的姐姐白蛇了,如若我再讲下去,它一定伤心欲绝,我们还是听大人讲课吧,等到青蛇心情好的时候,我再给大家讲下面的一部分!”m.bīQikμ.ИěΤ
大家一片惋惜声。
尹大人出人意料道:“离散聚合乃有天定,失意无常从来坎坷。三乐,你们坐下!老夫现在继续给大家讲解《大学》,各位要牢记修己乃治国平天下之根本也!
孔子曰,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提高修养,重在端正,心不在焉则混淆视听者也!刚才三乐讲白蛇与许仙的前世恩怨,无非祸起萧墙,被女子外表所迷惑,爱恨情仇多起于贪恋!”
尹大人借过话题,在台上讲得兴致高涨,慕容隆用笔杆戳我脊背道:“三乐,你给我讲讲,后来如何,许仙真死了?你不会信口胡诌的吧?”
名副其实的搅屎棍。
好不容把众人视线引开,这货又找上门来。
我半回头道:“其实后来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一时心急,随口编的!”
“我才不信呢,有板有眼,还有歌唱?”
我小声道:“全是瞎编的,后面的容我好好想想,不让许仙死。”
“那是,下课告我啊!”
慕容隆不再说话,趴桌上睡了一上午。
我倒不踏实,皇室派绝不会吃哑巴亏,天知道,这伙人找什么歪点子整人呢。
下午实在无聊,我伸手推窗户,却发现窗户被人钉死,根本打不开。
这谁呀,断小爷我退路,没事找事?
放学回府,师父没回。
慕容垂也出门了,大概找族人说话去了。
苻朗经不住皇室派的死缠烂磨,硬着头皮找到我,打听白蛇与许仙的结局。
我有些为难,告诉他,慕容隆这边过不了关,不告诉吧,在人家屋檐下,过高地摆姿态,好像说不过去。
我没有表露,平静道:“苻朗,你先回答我,那个窗户是不是你们找人给钉起的?”
苻朗犹豫道:“我也不知,反正不是太子。再说了,我们做事向来光明,谁管你们这些鸡毛烂事!”
我撇嘴皱眉:“做事光明?鬼才信呢!哎呦,趴桌上睡觉害得我脖子疼,胳膊也麻了!”
苻朗下了决心一般:“三乐,那我给你揉揉,你可以告诉我吗?”
“你真想听?”
“那是当然,他们也想听,就等着我回去讲给他们听呢!”
我笑道:“我临时瞎掰的,你还当真?”
“瞎掰的也好听,三乐,你讲讲好不?还疼吗,是这里?”
“你别摸我,走开!”
苻朗差点被我推倒。
他打心底看不起我,上门求我,已经让他很没面子。
苻朗怒气冲冲直跺脚道:“三乐,你透个底,有何损失?听到一半,叫人多难受!”
我头一仰,傲气道:“要讲完,起码要一整日,我现在口干舌燥,哪有如此好精神?”
“你就说许仙能活吗?”
我剧透:“能啊,一句话能叫人生,也能让人死,后面当然更有趣啦,比如,白蛇天庭盗仙草救人,法海水漫金山,多着呢!不过呢,就是不告你!”
苻朗心里馋虫被我勾起,又急又气。
他只当我一门心思全在别人身上,一味教训。“三乐,你现住我府上,理应是我们皇室派的,以后不能与鲜卑人一起来往。我敢保证,太子不会再为难你,而且我们也会善待你!”
“我可不会加入你们什么派,就是太子亲自求我,我都不会理他!”
苻朗变脸:“你以为有你的大将军罩着你,你就得意忘形?还不是靠我父王宠你,你才得以进太学,你本来就属于我们皇室派,不承认也要承认,哼!”
不教育教育他,还来劲了。我道:“我问你,你们皇帝老儿为何开班学堂?”
“我们天王一点都不老,谁像你们晋国乳臭未干的毛孩做皇上,整日窝在娘的怀里吃奶!实话告诉你,我们天王怀仁慈胸怀,神武英明,为使虞舜夏禹一来的道德学问得以传承,开办太学,弘扬儒学,招贤纳士,让好的学习风气像周代一样。”
虽然历史上的司马昌明算不上一代明君,可是人家字写得好,有才华,更重要的是危难时刻会用人啊。
我讥讽道:“确实值得称颂!只可惜晋国吃奶的小皇帝用脚写出的字都没几人比得上!有人日日在太学苦读圣贤书,就连孔夫子要求做人的基本道德礼仪都没学上!以势欺人,排斥外族,修的什么身,积的什么德,不如回去奶孩子好了!”
“你敢讽刺我们太学,本王看你是活腻了!别以为我父王在,我就不敢揍你,像你这样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最好别出现在本王眼里!”说完,苻朗狠狠推我一把。
这家伙年纪不大,力气倒是不小。
我一时没防备,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地上。
我气道:“动武谁都会,只怕理屈词穷,心虚不已,才会如此焦躁!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皇室派确有让人值得称颂之处,我相信不止三乐我靠近你们。可你们没有,只有偷偷摸摸靠武力。”
苻朗指着我脑袋道:“哼,你给我等着,不拿出点颜色,你们不知道本王的厉害!”说完,甩袖走了。
苻朗是长子,一出生便被秦王册封什么王,具体什么,我也没问过。
晚上,慕容垂兴冲冲回来了,还喝了酒,满脸通红。
一进门,慕容垂就把房门关上,神秘兮兮道:“本答应好的,带你上街转转,一直不得空。改日沐休,老夫带你好好玩玩。”
不会是把我背你脊背,招摇吸睛,拉仇恨吧?
我搁下书,懒懒道:“城里不好玩,没意思。”
“老夫当然知道了,你不是一直想去五重寺吗?我俩一起去。”
我早就想去五重寺了,可是,干嘛这般表情?
做贼一般!
“将军,你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慕容垂憨憨一笑:“都被你发现了?老夫这不是高兴嘛。”
“.....你给你族人吹牛逼了?”
“是啊,但没说什么......没到时候,老夫自然不能说!”
“没到时候,什么意思?”我不由警惕。
慕容垂搔搔花白鬓角,嘿嘿傻笑:“我们成亲,早晚的事。”
老家伙越发不正经。
如此说来,去五重寺也没什么好事儿了?
慕容垂满是得意:“不就是想求签问姻缘嘛,算算我俩有几个孩儿?”
还几个孩儿,毛都没有!
慕容垂厚着脸皮讨好:“老夫夜夜受煎熬,年底......我们成亲可好?”
我一下站起,手边书本“吧嗒”落地。
“你走!”我断然道,“谁愿意嫁你,你找谁好了,别在我这找安慰。”
就听书房师父急喘咳嗽声。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的话,他听见多少?
“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慕容垂顺手把镜子举我眼前。
镜中人脸红耳赤,双目痴迷,有说不出娇嗔。
不是发怒么?
难怪被对方误解。
我手指门口,红脸道:“出不出去,死给你看,才信?”
“好好好,”慕容垂满是得意,“老夫这就走,好好休息,老夫要准备彩礼呢!”
我抓起茶盏向他砸去。
茶盏被他稳稳接住,稳稳搁地上。
他笑眯眯往外退,身子抵门道:“嗯,到时我们请你师父做证婚人!这彩礼吗,都搁这儿呢!”说着,手拍胸脯,继续表白,“老夫有的是力气,劈柴做饭给你吃!要是家里穷得没米下锅了,我就写字,你拿去卖钱!卖不掉,我们就扮成瞎子给人算命!夕阳西下,老夫煮酒慢饮,至到月亮上枝头,拥你入怀,诉说情话......三乐,这种神仙般的日子,老夫想得直流口水!”
还要扯上我师父,我活活被他气死。
堵个大门,瞎嚷嚷什么,怕我师父听不见?
还有,你何时听过我要嫁给你,哪只眼瞧出我喜欢你!
盛怒之下,举起铜镜朝他扔去。
慕容垂得了定心丸似的,飞快跑了。
翌日,我与慕容隆等人一起进了太学,顺手给慕容隆和慕容农一人一张字帖。
他俩倒也没多话,写写画画,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用过午饭,鲜卑派抱着鞠痛痛快快耍了一个中午。
至到上课钟声敲起,这几人一窝蜂涌进了教室。
一进教室,发现气氛有异,皇室派格外安静,倒是慕容宝捂着嘴傻笑。
前排人勾着脑袋,一个个“嗤嗤”笑得浑身发抖。
顺着苻诜的眼神,我回头一看,背后整面墙贴满了慕容隆、慕容农两人上午练的书法。
横七竖八,写画的如鸡爪乱挠,实在不忍目睹。
我赶紧跑去,一张一张往下扯。
慕容隆站了起来,怒目四射,吼道:“谁他娘的干的,给老子出来!”
他这一吼,前排的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慕容隆更加来气,吼道:“有本事干,没本事认账,什么东西!”
这时,前排的人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有人指着慕容隆的鼻子道:“你算哪根葱,竟敢在此放肆!连字都写不好,不如回去放羊去!”
鲜卑派的十来个人同时站了起来,撸起袖口,毫不犹豫地想上去干架。
苻朗冲我射来嘲弄讥讽的目光。
我顿时明白,今日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目的就是想把鲜卑派好好捉弄一番。
皇室派戏弄人早是常事,鲜卑派受人欺负也是正常。可是,自打慕容隆、慕容农哥俩一来,风向全变了,鲜卑派联合起来要反抗。
机会来了,教训人的机会来了。
打呀,错过这村,没这店。
大家一哄而上,堆在一起狠打。
苻朗抱头鼠窜,慕容隆狂追,一路踢翻课桌,嘴里骂骂咧咧。
慕容农也不闲着,早就有了目标,也被人盯上,衣袖卷起,主动跳出,见人就打。
有的站桌上打,有的在座位里扭打,有的滚打在地板上。
喊的喊,叫的叫,儒帽儒鞋落得满地都是。
一片混乱,堪比车祸现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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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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