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六个人蒙着脸,赤裸着身子,手拿兵器,带着血腥杀气一下冲了进来,在昏暗的烛火里,像地狱里的凶神恶煞。
大家不是见过面了吗,还蒙着脸做什么,难道换人了,还是蒙个脸更显得与众不同,可是大半夜的,本来就瞧不清楚,蒙个脸杀人与脱裤子放屁有区别吗?
我一阵腹诽,好在匪徒不知我想啥,否则一定先杀我。
慕容垂坐在小桌边,拿根竹签挑灯芯,这几人猛然冲了进来险些刹不住脚直接冲了上去。
就听兵器相撞的声音,接着有人不耐烦地“哼”了声,这也太不把人当人了人吧,敢情我们这么进来都没防备,只当眼前的都是空气?
我的心攥得紧紧的,呼吸都不敢了,强迫自己睁眼,像个木头人一样傻坐着,心里一个劲儿直埋怨,要你不跑,来不及了吧,要你作,你以为你是谁?
慕容垂淡然回头:“来都来了,把门关好,不要吵醒他人,私事,屋里解决!”
这下几个人不淡定了,唯恐我俩事先有准备,站在那里不敢动静。
慕容垂冷冷哼道:“就这点胆量,还妄图刺杀当今皇上,痴人说梦!”
几个人万万没料到眼前这人知道他们杀人的意图,情急之下往里挤了挤,赶紧关门。
我心里直哭,再不关门,药飞没了我就完蛋了。
这六人进了屋还忙着打商量:“怎么,杀了他?”
“杀了他易得,这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是哪里蹦出来的,难道我们中间出了尖细?”
“你别瞎说,看什么看,你以为是小弟我?”
“他是离间之计,奶奶的杀了再说。”一个人说着就要动手。
其中一个满脸胡茬的大个子不满地哼了声,压低嗓门道:“你是如何知晓,快快道来,当心爷爷要你狗命!”
慕容垂脸微微扬起,火烛下除了鼻梁以上只有黑黑的额头和黑洞一样的双眼,整个人如从地狱中爬出一样阴森,而他的语气更让人不寒而栗:“老夫倒是想问问,你们由谁派来,接头之人又是何人?”
说得我不由打个寒噤,靠,底牌都抖搂出来,慕容垂我服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是再也不能留了。
被称作老大的不会让慕容垂多喘一口气,仗着人多,杀意十足道:“原来你在跟踪我们?你是谁,是狗皇上身边的人吗?”
慕容垂哈哈两声,冷笑道:“害怕了?现在回答还来得及,老夫饶你们一死,如果一意孤行,就怕你们死无全尸!”
有人道:“我们不怕他,查过了,周围没有官兵,我们不怕他!”
话音刚落,几人迅速相视一眼,定下决心:“少废话,拿命来!”说着,举起长刀短剑一顿劈杀。
晚了,迷药没起到作用,完了!
我好一阵心虚,双手捂脸不敢看,可又不大放心,睁大眼从指头缝里往外瞅。
房屋空间本就不大,闯进六个大男人,举刀舞枪的,根本转不过身,有两个生怕误伤自己人了,还特意跳开,站在门口守着。
我暗自叫苦,不是说好的嘛,红色迷倒头大象,怎么这几个人没迷倒迹象?
是我搞错了?
不对呀?
我壮胆从衣袖取出红瓶,使劲揉揉眼睛,对光细看,对呀,就这个,没错啊,怎么不抵事呢?
我的好师父,这有保质期吗,是不是一次性的,您老话说全了没?快害死我们了!
屋里的人踢踢扑腾一顿乱打,大家脸上都蒙着黑布,我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正当他们打得难分难解,一个杀手发现我,他手一伸把我从床里拽过,用刀逼在我的脖颈哈哈大笑:“他在我的手心,你还要动手?”
其中一人手里的刀“哐当”落地,几把刀立刻比在他的脖子上。
毫无疑问是慕容垂,他缴枪投降了。
我的妈呀,这下我可全完了......
匪徒一手提起我,嘻嘻笑了出来:“瞧瞧,这人吓瘫了,这个怂样,还能出门?”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壮士,你别杀我,我不认识他,我是被他抢来的!你们对他要杀要剐我没意见,只是我要活命,我娘亲还等着我给我娶媳妇呢!”
能跑,是我终极目标,慕容垂命大福大,死不死我可管不着了。
匪徒阴笑道:“你不认识他,鬼才信!你看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骗得了谁?少废话,两个都要杀掉,谁叫你们知道太多!”
身边有个匪徒道:“搜搜他的身子,看藏着什么东西?”
慕容垂浑身一凛,生怕我被人瞧出异样。
我机灵一动,攥个小拳头哭道:“他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手里的一样东西,你看就是这个!”
我张开手,打开红色瓶盖道:“这是我家祖传治疗不孕不育的神药,这样的好东西,我怎么舍得白白给他!于是他就把我抢来了!”
匪徒好奇,互相交换眼色。
“大侠,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他偷来的,他的老婆要杀他,他才这么做的。”
匪徒大概觉得好笑,还有被老婆杀的。“你说他老婆要杀他,有何证据?”
我指着慕容垂的脸,一边摇晃小瓶一边道:“他就是不孕不育,坚而不久,举而不坚,生不出娃,才被老婆割了半脸胡子,不信,你们自己看!”
慕容垂这下不乐意了,哪有这种埋汰人的,好端端的大男人,被人诬陷成太监的,简直比扒光了让人围观还丢人。
何况是被他最心爱的女子污蔑啊,心里该有多大的仇恨才说出如此歹毒的话来。
匪徒望着慕容垂垂死挣扎暴跳如雷的样子直好笑,一个男人被人割了胡子,还是因为下面的问题被个女人欺辱,要不是他知道这等机密,早就把人给放了。
就在匪徒迟疑之际,我大声道:“这下你们信我了吧,求你们赶紧把人给带走,否则他要抢我手里的好东西.....”
“啊,是么?”匪徒提小鸡一样拽着我,双眼死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竟然忘了杀死慕容垂这一茬。
我带着哭腔咧嘴道:“这种百年祖传神药的功效大着哪,嗯......闻一下,七十男子生双胞胎,闻两下,八十男子久举不倒!要是你杀了我,我现在就把它倒进嘴里吃了,要是你不杀我,我就让你闻一下!”
兴许是我的表演太到位了,杀手注意力瞬间全都集中过来。
有人道:“少废话,先抢过来我们大家先闻一下,然后再杀了他,一起杀,一个不留!”
“三狗子,你那个老二不就这样儿,别以为我不信!”
“你你你胡说,胡说,快堵住这小破孩的嘴!”
劫匪笑着一把抢过来我手里的东西,有些炫耀。
我急得双脚在半空中乱踢,双手拼命抓:“还给我,还给我......你们是坏人,抢人东西就是不对!”
匪徒举到鼻子下一闻果然清香扑鼻,他惊喜道:“老大,确实是好东西,不信你也闻闻!”
“给小弟闻闻......”那个叫二狗子的明显急了。
“我也要闻......”
只要争着抢着的,那就一定是好东西。
没等他们发表闻香感言,身子一软,个个争先恐后地软软倒地。
就这样,警报解除了,神药啊。
我拍拍手,踢了一脚那个抓我的,从人手里夺过药瓶,得意洋洋:“没想道还真管用啊,我以为人多失灵了呢。”
就听慕容垂阴着嗓门来了句:“人少好使么?”
我还没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缓过神,随口回道:“那是当然,当初你家老三不就是......”
忽然觉得说漏了嘴,就见一个黑乎乎的高大人影带着邪气压了过来,阴森森道:“老夫怎么不知道老三那次恶搞是你弄的,呵呵,怪不得姚苌那个老混蛋从头至尾都在阴笑,敢情你们师徒二人......”
这人厚重的身板越压越低,几乎把我逼退到床上了,我害怕了,打断他的话:“那件事与我师父无关,是我找慕容农的,他他逼我的。”
“逼你?逼你就能让全军营的人笑话?你知不知道,他赤裸了大半个身子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要不是老夫命令侍卫重重把手,否则大家.....气死老夫了。”
我心里笑开了花,可以想象,几万名将士列队整齐地经过慕容农的帐篷给他行注目礼的时候,该是怎样一番壮锦啊。
我脸上可笑不出来,就凭慕容农超人的演技,慕容垂怎么会全都想着我?终归是丢了慕容家的颜面,慕容垂很难放得下。
正好,我不用整日绷根弦,可以放心大胆摊牌了。
“将军,我与你家八字不合,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慕容垂差点没被我这句话给活活气死,就见他的眼珠子瞪得像两只血红的铜铃,恶狠狠道:“刚才还被你说成个无能,现在抹抹嘴不想认账了。放你走可以,现尝尝老夫的味道的,是不是坚硬无比!”
“你个老混蛋,老流氓!”
他整个身子都压下来了,带着重重的呼吸,这哪里是放人走的意思,分明是霸占!
就这时,上楼的木楼梯被人踩得咯咯直响,弄出好大的声音,就连慕容垂都听见了。筆趣庫
她那笨重的身子轻手轻脚的压在木板上,就像把木板要被压折了一样,发出吱呀狰狞的声音,听得人一阵阵刺耳。
可我觉得这种声音好听极了,简直唱歌一样,要不是她上来,我还被他死死压着不放。
慕容垂气得叹口气,他不能确定来人除了劫财之外还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再说还有这几个大活人瘫了一地,怎么地也得收拾一下。
慕容垂弓腰把每个人身上都仔细摸索了一遍,在贼人首领贴身内衣里找出一封书信,在他腰间找出一个腰牌,又袖口里翻出一把涂了巨毒的飞针,包好藏好。而后,吹灭火烛,手一伸把我压在床上。
门外响声停了。有人轻手轻脚走到门外,贴门上听听,屋里没动静。
这才开始别门栓。
一阵“咯吱吱”的声响过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屋里静悄悄的,小二和店掌柜举着火烛走了进来,他俩伸头四处张望,小二“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店掌柜低声喝道:“叫你娘个狗屁,吓死老娘了!”说着,俯身去瞧,仔细一听还有人打鼾。
这不睡得正香嘛,掌柜指了指小二,嫌他胆小怕事。
她举着火烛走到床边,见床上两人也闭眼,咯咯笑道:“老娘我这里的酒水最地道,一碗不醉,两碗回味,三碗倒地睡,四碗五碗阎王爷找罪!狗东西,快过来,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好东西?”
小二正趴在那堆人身上解衣宽带找东西,根本顾不上。
老板娘不耐烦道:“算了算了,还是老娘我自己动手吧......啧啧啧,这个男人身板结实,摸起来都舒服,哼哼,好久没有尝过男人味道了!”
她快活地哼着小调,油腻的肥的手从慕容垂结实的胸脯轻轻往下,接着就不动了。
这是摸着什么了,很有味么?我忍到蛋疼。
突然她肥脸变形,哭喊道:“哎呦,疼死老娘了,放手放手啊!”
慕容垂坐起身,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借开店之际,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老板娘疼得支支吾吾:“......哎呦呦,手断了......好汉,饶命......”
店小二跪地上,连连叩头道:“好汉饶命,我们这是第一次干,有请好汉手下留情!”
慕容垂阴脸道:“看来,你们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从实招来?”
店小二大哭道:“我们干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只是偷人东西而已,从来没有伤过人!望好汉明察!”
慕容垂对着这两人一人一脚,怒道:“还不快滚,没用的东西。”
这两人连磕头道谢不干了,撒腿便跑。
我有些担心:“这俩人不会搬救兵去了吧,不行,我们报官吧?”
慕容垂道:“报官风险太大,要是中途有个意外,这群人一不留神给跑了,岂不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把他们都杀了?哎呦......吓死我了!”
“你说得对,把他们都杀了!还有这个黑店也要一块儿端了,省得害人!”
火烛点燃了木地板,火一点点烧了起来。
掌柜的哭天喊地一顿大叫:“着火了,着火了,我的店子呀,我的店子呀.....你叫老娘如何活得下去啊.....”
经她这么大声嚎叫,整个住店的都爬了起来,顾不上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慕容垂抓住小二,问道:“你们把偷盗的东西都藏哪儿啦?”
小二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也不敢半点隐瞒:“......在后院一个地窖里!”
慕容垂找根绳子把店小二和老板娘捆个结实,扔在大院前的空地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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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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