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个僵硬的微笑,在一秒短暂的无语过后,直白道:“大将军是在抱怨我的出现吗?你的单相思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是的,都是老夫自讨的!可是我愿意,我觉得我还年轻,找到了这辈子对我最重要的人!思念是甜蜜结出的苦果,有甜有苦这才是爱恋!三乐,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都懒得说“我哪儿吸引到你了,我改还不行”这样的废话了。
没等我张口骂他,一颗豆大的泪滴滚我脸上。
我怔了一下,挖苦道:“我看您这么大岁数了还真是不死心,人生有几个好活的,不如舒舒服服想点力所能及的,不要伤到别个......我要如何说明白,你才肯善罢甘休?”
慕容垂声音嘶哑,好像在这之前默默地流了许多眼泪,而此时正憋到撕心裂魄。“三乐,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像老夫这样爱慕上一个人,你才会理解老夫此刻的心情!那种莫名其妙的期盼和满足感充满了老夫的内心,整个人沉沦,痴迷,不能自拔!更多的时候是揪心的痛,它让我浑身无力,病入膏肓......可是我喜欢,我喜欢这样......我求你,我愿跪在你面前,向你发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很难受!”
慕容垂说着,把头埋进我的颈窝上,呜呜呜地哭。
让我措手不及。
没想到老男人的爱恋比年轻大小伙子来得还要猛,却不让人觉得突兀,掺假。HTtρs://Μ.Ъīqiκυ.ΠEt
能把撩妹上升到云的高度,真的是不分年龄啊。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慕容将军,您当大将军当真屈才了,你咋不上天找嫦娥唱戏呢?
可我有感觉,慕容将军不是装模作样。
他没有必要骗我,他能从我身上得到更多好处?
像他这样令人仰慕的大将军只要张口,有多少漂亮、家事又好的女人争先恐后黏上来。
而我自第一面见他,好像认识许久似的。
慕容垂无法克制地哭了会儿,陷入一种疯狂回忆又疯狂拔不出的深渊里,长吸一口气,缓缓道:“不瞒你说,本将军从来不信什么玄学杂说。可是梦里常常出现一只白身子黑尾巴的大雁,它从我头顶飞过,我如何努力也从未看清过它......只见过它长着一双与你一模一样的眼睛,忧伤而美丽......”
见,鬼,了!
怎么可能,这种做梦才有的鬼话,不要大半夜的随随便便拿出来吓唬人的好不好?
就这时,我仿佛自己已经长了个大肿瘤,硕大的瘤子就是这可怕而存在的梦魇,稍稍一碰就疼。想割舍,就必须挖空躯干流血到痛快!
不安不安,太让人不安了......到底给我灌输了什么,能毒害我灵魂的?
更不是做梦,不是,是活生生的现实。
秦王苻坚最头痛的梦境为何同样地出现在慕容垂的梦中?而这两人互相不知,各自烦恼,拼命找寻摆脱的方法。
不会是我与他两人同时有过扯不干净的前世情缘?
拉倒吧,该死的穿越!特么到底想说明什么?把我这个当事人都弄糊涂了。
我怔了三秒,斜眼道:“就凭......这些,你就......喜欢上了我?”
“可能是吧,那只大雁飞过后,一根洁白的羽毛缓缓落下,再一看羽毛也不见了!”
“雁羽,你说的是雁羽?”我轻声叫了出来。
邪门,太特么邪门了。
小爷我也不信玄学,可是不同人的梦境完全吻合的几率有多大,而且还是三个不同的人,身在异处。
记忆中,听娘亲说过我名叫雁羽,而不是现在的燕语。
我的名字还是路过家门的高人给起的,还有仙女唱过的歌。
凌飞也说过前世与我有关的两个男人正在北方征战,莫非慕容垂就是其中一位?
人就是这样,天生宿命论,喜欢把自己某些特征上升为命运安排,于是心安理得地享受性格中某些特征,以为理所当然。
最常见的当属属相这玩意儿,鸡狗鼠兔虎牛马地一顿乱叫,再就是星座,巨蟹、蝎子精地全来了。
床头最好搁本“周公解梦”,大半夜地翻。
我还见过拿《易经》相亲的,两人见面,各报生辰八字,而后决定是否交往,如此,连饭钱都省了。
多直接,多坦率,直奔主题。
太过巧合的事发生一个人身上,就是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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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思维时断时续,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直上直下,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终于禁不住打击,仰头躺下。
好想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一黑,嘎嘣,挂了。
可是,没有。
相反,我像被人泼盆凉水一样,还异常清醒......上天啊,小爷我没这么重口味啊,能赐予我年轻点儿的么?
慕容垂以为我听得不耐烦了,紧紧握住我的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低头凑了过来:“三乐,你就是我要的等的那个人,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你就是我的人,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要离开你!”
当事情全都摆我面前,我倒是想开了。由他去吧,别人的心思管得了吗?再说了,明儿他就回军营了,以后怎样,谁又说得清楚?
我好言好语打发他:“大将军赶紧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这个精神状态,如何打得了胜仗?”
“明天我不回去了,就是皇上下圣旨我也不回去了!我要与你在一起,反正离开你也是一个死,还不如死在你这里!”
闹到要死要活的份上,我也没辙了。
我被面前这张毛绒绒的大脸弄得浑身不自在:“大将军,我好好想想。我现在没爱慕您,不等于以后不会,石头尚且被揣热乎,铁棒还能磨成绣花针,何况是人心?”
先把你轰走,等你再来看我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慕容垂点点头道:“你说话可要算数,不要轻易忘了我!我会时刻把你放在心上,一定会回来看你!”
我哼笑,这个老头真好骗,一两句就宽了他的心。
浓密的胡须弄得我好痒痒。
我伸手去拽:“大将军,这么厚的胡子平日里方便吗,比如吃饭喝汤的时候?”
慕容垂像被扯疼了一样,拿开我的手,极小心地捋捋,好像每根胡须都有脾气似的。“美髯比老夫的命还重要呢,全天下没几人能有老夫这样的美髯。连陛下都羡慕老夫这脸大胡子!”
“如果有一天你的敌人抓住你,问大将军你是保命,还是要你的美髯,你如何作答?”
“老夫一定会说,命你拿去,老夫的胡须留下!”
慕容垂倒是毫不夸张。这个年代的确这样,被人割了胡子的男人比阉了还没脸见人。裤裆里的玩意大伙见不着,胡子可是长脸上的啊。
由此可以想象,慕容冲割了人家的胡子,怎能让人不生恨意?
慕容垂从腰间取出把匕首交给我:“三乐,这是我最珍爱的东西,你拿着防身之用!”
刀鞘温热,不知镶了些什么好东西,疙里疙瘩,有些剌手。
草原男人喜佩短刀,小作用比如砍柴火,大到杀人,劈杀野兽。
保命的东西岂能轻易送人?
沉甸甸的,有些烫手。
刀鞘内有暗销,我拔了两下,没能打开。
“这就是大将军当年送给王猛丞相的那把,招来杀身之祸?”
当年慕容垂拖家带口投奔秦王,作为秦王的贴身良将,王猛设计骗来慕容垂最心爱的佩刀,作为慕容垂“逆反”的罪证交给秦王。
吓得慕容垂半路逃跑,被人捉回之后,秦王对他“宽大处理”。
至到王丞相积劳成疾去世之后,阳平公苻融辅佐秦王,牢记王丞相临走时说的话,对归顺与秦国的异族人严加防范。
历史上,这些个名人轶事写得清清楚楚,我只是随口问问,好奇罢了。
慕容垂脸色平静,眼底的深芒微动了下,那点涟漪快得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小心些,这把刀削骨如泥,锋利无比。你是如何知晓,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那时还在襁褓中吃奶呢!”
“咳咳,我可以四处打听嘛!”
我的心毫无由来地又是一紧,原来史书里记载的果真是存在的,慕容垂都亲口承认了。
可是,我能改变历史吗?若是,又能改变多少?
梦里腥风血雨的打斗声,依旧在耳畔盘旋,让人战栗,让人心寒。
如果杀了慕容垂,历史能重新改写吗?
慕容垂见我痴痴发呆,柔声道:“看来你是在意老夫......那我就放心了!”
我把刀鞘比他脖子上:“......万一我一失手怎么办?”
“死在你手里,老夫死而无怨!”
慕容垂毫不迟疑,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我叹了一口气,再也睡不着了。
一大早,慕容隆迫不及待地找我。
我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在被窝里蠕动:“......干嘛,这就要走,天还没亮呢?”
慕容隆提起我一只胳膊,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撩起我额头发丝,双眼火热,用一种生离死别的悲愤口气道:“是的,这就要出发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看你!”
“哦,那就赶紧走吧......路途遥远,我不远送......”我懒洋洋地抬抬手,眼帘再次合上。
“......我们都要分别了,你如此不留恋本王?父王还在外面,好歹给他打个招呼?”
昨夜里我俩私聊好久,这些多余的客套就免了吧?
“是啊,哦,我差点忘了......那个,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我推开他,冲他翻个白眼,勉强清醒。
慕容隆差点被推到地上,极没面子地不情愿道:“你我都是男子,有什么分别?还如此讲究?”
“就是因为彼此都是男子的,才如此讲究的好不好?”
慕容隆气鼓鼓地甩手出门。
我披上外衣,抬眼就看身着软剑的慕容垂牵马,像个钢铁战士一样笔直站立。
我的心顿时被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填得满满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草原上,的确不是好滋味。
我眼圈涩涩的,垂头轻声道:“大将军,你这就要走,不多......”后面的话我再也说不出了,再说就要落泪了。
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酸酸的感觉,大概是害怕孤独吧。
慕容垂饱经风霜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双眼坚定,中气十足道:“是啊,军令如山不可违.....等闲暇时刻一定回来看你!”
这句话让我鼻子一酸,我努力笑了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在这里挺好的,有凝儿一起作伴......不会孤单!”
慕容隆扔掉马缰绳,一双眼睛深沉而又饥渴地伸手握住我的肩膀:“你就单单记着凝儿,早就把我忘干净了。三乐,这里有侍卫保护你们,你不用担心!”
就见慕容垂一道狠厉的目光射了过来。
尴尬呀,大将军你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给点大家点面子好不好?
“是啊,还有侍卫守着呢!我哪里也跑不掉的,呵呵呵......”
慕容隆完全沉浸在分别时的苦恼中,着急道:“可我还是不放心!三乐,你有什么防身武器吗?”
我转身跑了回去,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样东西,举到慕容隆的面前:“你看,这个算不算?”
慕容隆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弹弓,一把抢了过去:“这个东西好玩,谁送你的,平日里没见你把弄?”
“太紧了,我根本拉不开!”
慕容隆试了试,果然用劲,眼睛眯了迷,嫉恨道:“是我堂兄送给你的吧?这个蠢猪,我都费劲更别说你了!行了,这事交给我了,下回来时一定教会你打下天上的云雀!”
我点点头。
慕容隆把我抱进怀里,依依不舍。
慕容垂拳头都攥起了,嫌弃他的眼神带刺一样,就差脸上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猪一样的差评了。
我推开他:“王爷,你们定要多保重,我还等着你们回来一起喝酒呢!”
“我一定会的,一定会早日回来看你......三乐,你会想我吗?”慕容隆盯着我的眼睛问。
面对要上战场的大男人,我不好说别的,点头道:“我会想念你们,日夜祈祷,让草原上的神灵保佑你们早日平安归来!”
慕容隆眼圈当时就红了,松开我,头也不回地跨上战马,策马加鞭第一个冲了出去。
慕容垂饱含留恋地望了一眼我,掉转马身,飞也似地跑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至到几匹马变成小黑点再也瞧不见了。
慕容凝过来拍了拍我,歪个小脑袋瓜,天真可爱。“我总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盼他们再回来,早就习惯了!不过,这回他们把你留给我,我不会一个人整日里孤零零的。”
是啊,两个半夜捣蛋的大男人没了,宽阔的草原就我俩了,做什么不行,吃喝玩乐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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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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