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神探接着审:“你老实回答本县令,那人所说的每句话。”
看这般情形,胡神探想套出个惊天大案呢。
我道:“那人说了,我是他的人,玉锁是定情信物,让我在家等他。”
我把“在家”二字咬得紧,好增强故事的真实性。
就听见胡皓柏一阵咳嗽,鼻尖快被他揉掉。
大夫人即使怀着身孕也不安好心,绷着一张蛇精脸,阴阳怪气道:“耳环如何说得过去,有谁不知你这个小贱人贪图钱财?”
单这一件,就能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别的都是多余。
我肺都要气炸,我早就脱贫致富了,偏对老人耳环上心?
我不想吵架,更不想同她一般见识,干脆一棍子戳到底:“反正我没偷,你们说什么就什么,我认了!”
大夫人率先下了指令:“好大的口气,来人,上家法!”
胡皓柏咳得更厉害了......
这个短命鬼,关键时刻还不如我。
有人脱掉我鞋袜,操起一块木板打我脚底心,疼得我大叫一声。
草泥马,比宫里嬷嬷还阴毒!
我绝不向黑暗的封建社会低头,我强忍住没有哭。
第二板子接着打来,我毫无气节地哭了。
情急之中,我高喊:“你们不能打我,那人是王爷,是王爷......我是王爷的人!”
说完,我出身冷汗。
我知道,胡县令即使把我给放了,我也把自个给卖了,从此脑门上被打了封条——八王爷的女人。
不,王八蛋的女人!
果然,胡神探抬起手示意,先交代再受罚。
“你的意思是,交给你玉石的不是窃贼,而是失主本人?”
我立刻纠正:“他不是窃贼,是物品主人......他说他是司马沛璐。”
我不能因为历史上没有司马沛璐这人,而张冠李戴自作聪明,说是司马道子。
万一,司马道子正在皇宫喝茶呢,这些个谎话说不得。
“司马沛璐?”胡神探迟疑地捋捋胡须,又道,“如何证明?小小刁民,你可知道私藏皇家信物乃杀头之罪?”
无法证明,恐怕胡神探都没见过司马沛璐的真容。
我不知璐哥哥为何来临源县县城,既然被人追杀,为何不通知县衙搭把手。
为了活命,我绞尽脑汁还原当时情景。
两人水底激战算不算?
除去这些,脑袋里毛线都没有,空空如也。
只得道:“璐哥哥说他弟兄中排行老八,字云岩,号任游!”
胡县令这回没说话,大概是璐哥哥的字号不为人所知吧。
我又讲了我脖子上的护身符被他抢走,说是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这个没说服力,也许自个弄丢了,那也说不准。
就见胡皓柏长袖一抛,恨恨地出门去了。
他恐怕在想,我天生是做草鞋的,这种事都能编,做得出啊!
胡老爷又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玉锁。
上面除了两条曲曲弯弯的蛇形图文,没什么好看的。
玉锁我不要了,银子我也不要了,保命要紧。
正想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胡老爷道:“既然关系到皇家声誉,本县令定然严加提防,仔细考察,绝不能让行凶者逍遥法外。此时到此为止,绝不可外传。”
我抬起头看他,意思是,我没事了,对吧?
胡老爷继续板个脸,硬硬道:“一事归一事,林燕语盗窃耳环之事,也得有个结论。嗯......”
胡老爷转脸看大夫人。
奶奶的,果然狼狈为奸啊。
大夫人慢条斯理,悠悠道:“家法伺候,由原来的一百下,降为八十下。”
打八折?就是两折,我要受不了啊,小脚板不成烂泥才怪。
我又被人按住,木板再一次打下,没打出三下,我疼地“哇哇”大叫。
这时,一个小孩在哭。
我寻声望去,是芷兰,正咧嘴哭呢......
你们把二小姐吓哭了,后果很严重。
芷兰跑了过来,抱住我:“我害怕你回家,害怕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就不害怕我被人打残?
总归,这个小妖精没白疼,竟然开口说话了。
于是,我发自肺腑地哭,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回家了。
大家安安静静看我表演“哭功”......气氛诡异极了。
胡六把我绳子解开,满是歉意:“事情弄清就好了,其实小姐早就会说话了,她怕你走,舍不得。”
怪不得,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唯独我一人蒙在鼓里。
而且,诬陷我的,还是二小姐......这个,大家也是知道的。
我哭声更嘹亮,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这回胡皓柏真病了,深秋之后,第一次生病。
羊子手忙脚乱,喊我过去帮忙。
到地方一看,其实不是忙,是胡皓柏这个祸害不好好嗑药,他要人哄。
病人为大,我不敢指着他鼻子骂。
我装腔作势给他做检查。
他嗓子眼红肿,不住地咳,人也同蔫鸡一样无精打采。
我心软了,问羊子:“大夫开的什么药?”
“无非是安神降火的,每年公子不知要喝多少。”
“公子为何不想喝?”
羊子给做个鬼脸:“苦呗,喝了就睡,一睡大半天,好人都被整死。”
听见“死”字,胡皓柏一阵狂咳。
这货怕死。
“拿来,我喂。”
胡皓柏继续耍小孩子脾气。
我错把胡皓柏看成小孩,理直气壮充老大:“这么着,我喝一口,你喝一口,如何?”
胡皓柏面无表情地考验我。
我挑一勺,特么真苦,苦到舌根。
胡皓柏这才张口,顺带喝口羊子递过的蜂蜜水。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大碗苦药给分了。
胡皓柏上床睡觉。
我迷瞪一会儿,也睡着了。
醒来时,我身边多了胡皓柏。
我才发现,我睡在胡皓柏的被窝里。
胡皓柏睡着的样子真好看,睫羽如扇,翘翘的,比女孩生得还要好。他的鼻尖挺直,光溜溜的,嘴唇通红,唇形也好,小脸蛋细白,看上去,有些媚。
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没有惊讶,更没有发火。
我俩互相对视片刻,一秒cp?
是谁把我弄上床?
就听大夫人咳咳两声,诡异道:“好嘛,终有一日爬上主子的床,好心计。”
我还没反应过来,胡皓柏推了我一把:“还不赶紧跪下。”
那个,什么,为何要跪,不容我说两句?
我被他拉下床,两人一同下跪。
胡皓柏抢话道:“是孩儿不对,是孩儿不好。一人做事一人当,孩儿愿意娶她,望娘亲同意。”
说罢,重重叩首。
我呆呆望着他弯曲的脊背,一句话也说出来。m.bīQikμ.ИěΤ
胡皓柏,我上辈子欠你的了,你让我坐实了勾引官老爷不成,转而与官家大公子通奸之实。
我承认我处心竭虑吓死你,我错了。
可你不能来个假戏真做,把我弄上床,让我的敌对势力抓现场。
你该多恨我,才自甘堕落,想出“美男计”这损招啊。
大夫人玉牙紧咬,满脸涨红,手指房门,怒火冲天:“滚出去!”
没等大夫人来第二句,我急乎乎穿上鞋,狼狈不堪地跑出屋。
胡皓柏,这辈子我和你没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胡府再没人正眼瞧我,就连芷兰都冷冰冰的,好像多看我一眼掉块肉似的。
这个小没良心的,白教你了。
倒是小影依然往我屋里钻,传小道消息给我。
“......林先生呀,我给你说,大公子为了你把夫人都得罪了。他说要娶你来!”
他这是不把我弄死,死不瞑目。
“林先生,你说话呀,你什么意思?胡公子等你信呢......唉!”
他是痛打落水狗,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抱个绣绷,头也不抬:“谁想嫁,就嫁好了,别来找我。”
我这是说话委婉,小影等着回去报信儿呢。
她夺过绣绷,怒气冲冲:“哎呀,我说你别绣了,公子既然答应娶你,不用送荷包讨他欢心了。”
对小影这样的搅屎棍,我都麻木了。
她侧脸贴过来,欢喜道:“我刚听来的,大夫人勉强答应了,胡公子也做了让步。”
我冷冷回了句:“他们肯放我回家?”
“什么呀,林先生,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大夫人答应你做公子的通房大婢女。”
窝槽泥祖宗,通他家祖坟!
我忽地站起,卷起衣袖要同人拼命。
小影用力堵门:“林先生你别闹,能与大公子同房就不错了,哪能一上来就做妾的?凡事慢慢来,我看得出,胡公子喜欢你,起码待你比欧阳小姐好。”
我脸上的肌肉抖了又抖,不会儿,气泄大半,仰头躺床上打小算盘。
芷兰的病好了,而我却要永远呆这里......做下人。
思来想去,唯有把拍卖大会办好,把该得的银子拿到手,找机会让慕哥哥带我私奔。
可是,慕哥哥为何还不来看我?
仗着通房大婢女的派头,我去见胡皓柏,我把拍卖大会的事给他说了。
这货不表态,只一个劲儿咳嗽,咳得我替他难受。
许是胡皓柏病得没力气了,眼神明显柔和。他让我亲自去给老爷说,最好写个东西,毕竟这是大事。
企划方案我早就写好,上写拍卖所得全部归功,做利国利民大善事。
我硬着头皮给胡老爷解释,也不知他听懂没有,说要同其他大人商量好了,才给我信。
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胡老爷给我面子,大概我是他家准儿媳妇这个身份,勉强让我把话说完。
现在我只担心胡皓柏,主角病了,整台戏都得泡汤。
于是我想到一个“妙招”——自作西瓜霜,给男主治病。
作为喉科圣药的制法我只在网上见过,大概是切开西瓜一头掏空后放入芒硝,盖好再用网兜挂起来,吊在阴凉通风处。
等瓜皮外有白色絮状结晶,就是俗称的西瓜霜。
我鼓捣芷兰给胡老爷说夫人多吃西瓜,孩儿长得又白又嫩。
没想到胡老爷还真弄来两个中等大小的西瓜。
芷兰兴冲冲抱回一个。
胡六偷偷送来大包芒硝,他问我是不是开药铺。
我一愣,这才记起芒硝是一门药材,我老以为芒硝是做火药的原材料呢。
火药?我心咯噔一下,问道:“硫磺这玩意好弄吧?”
胡六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那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
据记载,汉代就有火药了,火药被广泛使用该是千年之后的宋朝,这么长时间里,作为四大发明之一的火药,它无与伦比的威力被白白埋没,实在太亏。
我兴奋地简直发狂......得找机会把东西弄全了。
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我岂能放过?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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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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